的,不管是在战时,还是在战后,都没有半点打折扣的地方,多是杂麦,味道精细方面无法和现代相比,可在当时连家主都要忍饥挨饿,家臣隔三差五的勒紧裤腰带不吃饭节省粮食的做法下,还能够保持温饱,一年以来让伊达家的战兵普遍比其他地方的人要强悍了数分,起码敢于做动作,脸色也稍稍红润了一些,脸颊有了一些肉。
言归正传,伊达家的五名骑兵弃马步战后五支长枪狠狠的刺向吉川元春,其势如同穿石之箭,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刺向了吉川元春前进的方向,只要他在刺进一步,他也要被长枪刺穿腰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拼死一战只有同归于尽一途。吉川元春哪里肯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马上放弃追杀,全神贯注用尽浑身解数化解应身而来的五把去长枪,一阵碰撞声中急切向后退去。上野太郎惊色一闪而逝,刚刚他自以为难逃一死,在他最得意的蛮力方面都输了一筹,让他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感觉,见得五名手下冲刺之下束手束脚,不由得再次重新审视主公所教授的刺杀技巧上面。他目光冰冷,手中一紧,突然从枪林中斜斜插入,刺向了吉川元春的腹部。吉川元春佥神贯注正抵挡着好似化作无数枪锋的枪尖,顾此失彼下已经渐渐落了下风,却没有注意到刚刚差点死在他手中的上野太郎斜里刺出一把朴实无华的铁枪。
吉川元春挡开一枪,闪过一枪,再是一刀迎头劈砍,来骑躲让了一下,刀锋劈宰了他的左臂上,“咔嚓”一声,那伊达家的武士的胳膊被一刀劈下,凄厉的惨叫起来,却没有退后一步不要命的冲了上去想要与敌同归于尽。失去胳膊在医疗手段贫乏的乱世,等待他的只有痛苦的死亡,还不如在战场上与仇敌同归于尽来的爽利。吉川元春大吼一声想要劈开,长枪就在这个时候刺中了他的侧腹。
吉川元春低沉的吼叫立即化作了野兽一般的嚎叫,狠狠的砍中了想要同归于尽的武士,一颗鲜血喷溅的头颅落在了草丛中,身体前进了两步轰然倒塌。上野太郎不顾一切的还想要在前进一步,将枪尖整个就刺进去,却已经无法再向前。
还没有等伊达家剩下的武士作出进一步的动作,吉川元春的两名侍从到主公身陷险境,心急如焚,立即疯狂的冲开了左四郎、新兵卫的纠缠,杀将了过来,不管不顾的冲开企图补上一枪的敌骑,护着吉川元春就要逃跑。
其中一员大声喊道:“撤退,快撤退,殿下,快乘马离开这里。”说着推了一把吉川元春,与同伴对视一眼,高声叫喊着,冲向了已经赶来的伊达家的战兵,发起了决死的攻击,为吉川元春撤退拖延时间。
两人的决死冲击迟滞了上野太郎等人的攻击,纠缠在了一起,伊达家的战兵们还有一段十余步的距离,吉川元春跨上自己的坐骑,用刀狠狠刺了一下马臀,坐骑吃痛疯狂的冲了出去,跨过了原本阻拦它前进的高屋川。
吉川元春忍着剧痛扭头望了一眼他的伤心地,到两员忠心耿耿的侍从虽然连挡数枪,却终因寡不敌众,被数支长枪刺中胸口气绝身亡,他的双目立时尽赤,高声吼叫了一声:“杀!”说着再次刺了一下马臀,毫无练习这匹他平常很宠爱的坐骑,要不是它闹起脾气迟迟不渡河,市川经好不会殿后战死,两员侍卫也不会为了迟滞敌人决死冲击,他恨啊。
无论是吉川元春,还是上野太郎,仰或是赶来的片山盛长、陶山真兵卫心情都有点儿压抑,他们都没有想到伤亡如此大,陶山真兵卫与上野太郎的关系在伊达家内人尽皆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今日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苦涩的望着五具尸体,低声说道:“带回去,下面该我们的行动了。”说着不理清醒过来的上野太郎径直返回小见山布阵去了,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今日碰到的乃是西国赫赫有名的鬼吉川,吉川元春。
午后,毛利元就正站在汤野山顶上极目远眺,心情异常的烦躁,自从得知毛利隆元落入伊达家的手中,他就感受到了两个儿子异常的目光,要不是现在还没有绝对确定的话怕是早已经拉帮结派祸起萧墙了。
吉川元春狼狈不堪的骑着马出现在了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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