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富山城这颗大毒瘤,松田元辉来是无法短时间内出兵富山城了,不过要在短时间内攻破富山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一旦得到富山城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将要直面浦上政宗了,一旦尼子晴久出兵备前国,怕是牵绊太深无法脱身,吃力不讨好啊。”
野山益朝眉头紧紧皱起,他显然是知道政衡的一系列动作背后的含义的人,他也曾经和政衡相商过,可是眼前的复杂局面让他实在是始料未及,万万没有想到局面会变得复杂化,本来出兵都宇、漥屋、儿岛三郡,坐山观虎斗松田军和一揆众在富山城激战,让更多备前国国人到伊达家的强盛附庸在伊达家的身旁,可是富山城合战显然是没有办法再发生了,樶所元常和富山隆秀矛盾激化导致君臣相忌,本来对于伊达家的战略是一个好处,更好的调略备前国国人。
可是中间却相隔着富山城这个拦路虎,不搬开富山城就无法和樶所元常联络上,只是现在的伊达家财政上无法支撑一场持久的笼城战,一揆众得了富山城本身损失惨重进取不得可是守城有余,城内粮食足以支撑富山城四五个月时间。四五个月时间黄花菜都凉了。一旦浦上宗景知晓松田氏的事情凭着他的志向一定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压服松田氏正是他成为备前国守护代的最后一步,只要压服松田氏,浦上政宗就有足够实力拉下兄长坐上守护代的位置。
“啪”得一声,政衡拍了一下手掌,然后慢慢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了从容不迫的微笑,说道:“既然浦上宗景要压服松田氏成为备前国守护代,那么我们就暂时让他一手好了,我的孩子快要出生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岩濑小五郎,你带一百人常备军和三百农兵给我留在抚川城监视富山城动向,一切行动与藤井美作多作商议,遇大事回报定夺。”谁也没有想到政衡竟然会以孩子快要出生为由不再进取备前国了,让野山益朝也是颇为惊愕,他没有想到原本还有一些后续计划的政衡,因为樶所元常丧子事件的发生一下子想到了退兵,可是既然政衡决定了退兵,他又能够作何反应,只能够遵从。
政衡着在场诸人的脸色,不由的解释了两句道:“浦上宗景想要压服松田氏只能够选择与松田元辉妥协,樶所元常和富山隆秀的矛盾说到底还是近臣和外藩之间的冲突,松田元辉是靠着近臣派上位的,他一定会站在近臣派表现偏颇,樶所元常和松田元辉的矛盾激化指日可待。连带着樶所元常也绝难投入浦上宗景的怀抱,富山城是我们的毒瘤,呵呵,更是备前国人的毒瘤。我们靠着两条大河和几座城砦足以自守,一揆众为了生存定然会继续抢掠,一条旭川怕是阻挡他们的脚步的。”
他没有说的是志向远大眼红肥沃土地的宇喜多直家必然不会坐视大片土地遭劫,定然会以保护百姓的名义出兵和劫掠的一揆众发生冲突,论阴谋诡计,政衡还真是对宇喜多直家刮目相,可是要论到合战方面,他还真是不上宇喜多直家的几次所谓的大胜。
野山益朝显然听明白了主公的话意,恭敬地说道:“殿下高意,只是稍稍有一些可惜了,如果能够夺取富山城,樶所元常怕是也会投降,虽然尼子晴久出征备前国,我们要牵绊进去,可是也能够获得更大利益。”
政衡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怪异起来,感慨道:“宫内大辅,我突然发觉富山城落在暴徒手中也不是没有好处,通知下去,该是回去的时候了。”说了一半打了一个哈哈不再言语。
野山益朝听得一怔,完全莫不得头脑,愣了一下,和其他等人都了一眼,也都面面相窥不清楚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在上道郡东部新庄山城的一间书房内,一个起来比起政衡大上四五岁、二十三岁左右、生得很是清俊的年轻男子摇动了一下茶杯发出了一声感慨:“宗景公来不久就要和金川城结盟,备前国再也没有人和宗景公对抗,水满而溢,云州显然是不愿意到这种结果的。云州只要不直接出面,胜负都无法撬动宗景公的地位,现在松田元辉没了,只是不搬开富山城,备中国的独眼龙有足够的借口不趟这潭浑水,云州怕是要直接出面了,我该如何火中取栗呢?!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