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0
秦时与被左轩逗得发笑,她不笑还好,她一笑,穆奕就更加不开心了,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时与推着楚慈的手臂往回走,被穆奕一把拉住,“他走他的,你跟着他干什么?我有话跟你说。”
楚慈只知道穆奕想脚踩好几条船,不知道穆奕曾经伤害过时与,他是个很知趣的人,不会像穆奕一样死缠烂打,见时与为难了一瞬,他立刻先行离开,走时不忘对时与说,“我先替你尝尝什么东西好吃。”
时与哎了一声,想跟上去,心想楚慈你个王八蛋怎么把我自己扔给穆奕了,你得把我带走啊!
穆奕牢牢握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回来,“你敢跟他走,我保证他看不见明天早上的太阳。”
秦时与气得直想咬他一口,她挥手抡起拳头砸了他的洶口一下,“你少开这种玩笑,杀人不偿命吗? ”
“你都知道我是开玩笑还生气。”穆奕冷着一张脸,不满意她总是站在楚慈那一边。
楚慈已经绕过长长的鹅卵石小路离开,凉亭里只剩穆奕和时与两人,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两人像傻子,面对面的站了好半天。
直到时与觉得小腿发酸,她才决定认输这场眼神上的较量,她想回身坐一下,已经走了一天了,多站一会对她来说都是折磨,穆奕以为她想走,想躲他躲的远远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用了蛮力把她扯进怀里,死死的搂住,力气大的让时与觉得他有些矫情,好像下一秒她就会灰飞烟灭似得。
这个拥抱猝不及防,导致时与鲜红的唇部撞在了他的肩膀上,洁白的衬衣上印上一个浅浅的红唇印,时与微微向后仰头,不想自己的妆容毁在他的身上,来的时候还是烈焰红唇,再进去的时候口红没有了,多尴尬。
不过穆奕完全体会不到时与心里所想的难处,他在时与向后仰头躲开时,忽然垂头追过去,时与只觉得眼前一黑,呼吸一热,唇上一软,完了。
又被占便宜。
穆奕是地地道道的流/氓,占便宜没够。
周围很安静,只有微弱的风声,偶尔也会有锦鲤戏水时拍出的水花声,远处的酒楼正厅里面有隐约的古筝声传来,时有时无,并不是很清楚。
因为很安静,所以时与可以很清晰的听到穆奕的呼吸声。
有些急促,有些粗重,应该很激动或者很紧张,他洶口起伏的非常厉害,好像刚刚跑过了运动会上的1500米长跑。
可是……
他们仅仅是唇瓣相贴,连口水都还未交换,此刻就像,手背贴着手背,脸颊贴着脸颊,纯洁的就像扫黄之后的网络言情小说,一个舌吻都不行的那种程度。
除了心慌意乱,时与还有一些难过,难过的部分很少,大概只有百分之一,但是却像一根针一样,尖锐的立在那一片心慌意乱的悸动之上,因为有了伤人的能力,所以它便被扩大许多,显得格外清晰。
她在矫情,她感觉到了,这是一种深深的,令人作呕的矫情,不过幸好,没人知道她在这里难过。
她难过的是,时间不会就此停下来,更加不会倒着流逝去。
她想让这个吻静止下来,想他们两个人没有各自的从此以后,至少这一刻她可以十分的肯定,穆奕的心脏在疯狂的,为她一人跳动。
在这样一个世外桃源的地方,饶是不远处,就是喧嚣繁华。
就这样贴了良久,穆奕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他搂着时与的腰与她额头相抵,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他说,“我刚才说的话不是为了和楚慈较真,我是真的吃醋,我站在老远的地方就能听到你在这笑,你以前也这么对我笑,现在对我爱答不理……”
“你对一个在洗手间把你……喔!喔喔!”她的后半句话走音了,因为穆奕突然伸出手掌捏住她的脸颊,将她的嘴巴捏得嘟起来,除了喉咙里的声音,就只剩她不断闭合的小嘴,看着很滑稽。
“你还是别说话了,只会说我不爱听的,你在楚慈那说话那怎么动听的跟唱歌似得,到我这里就跟不共戴天似得。”他又捏了捏时与的脸蛋,觉得她这样很可爱,于是在她嘟起来的红艳艳小嘴上啵了一个响。
他不让时与说话,他自顾自的说自己的,“女人心海底针果然没错,你狠心起来一点也不像个人,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以前一周见7次面,有时候一天就要见两三次,最长不过三天就早早凑在一起,现在呢,只要他不出现联络,他不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把她骗出来,在秦时与那里好像根本就没有穆奕这人了。
时与用力的捏着他的手腕把他掰开,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不悦的白他一眼,“不想,想你干什么?”
他就知道她会这么说,她已经很久不会像个正常人对他说一句正常的人话,她说的一切难听的话,他自动过滤划分为放屁。
“我想你,你可以不想我,但是你要考虑一下我想你的心情,你看看你,刚才见到我都不主动打声招呼,你真当我脾气好有耐心了是不是?”
“你天天除了想女人不干别的事了你?有什么可想的,你又不缺女人,你的新欢旧爱一大片,哪个都比我知趣,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把我放了吗?”
穆奕盯着她的眼神,让秦时与觉得此时此刻的他很委屈,可他在委屈个什么呢?他又不是皇上,哪能坐拥天下美人呢?她又不是他的臣民,凭什么他勾勾手指她就必须毫无怨言的纳入他的后宫呢?
就算他是个皇上,那她秦时与,也和他不是一国的。
于是,秦时与也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微微撅着嘴,好像在撒娇。
“你别这样。”他说,“你这样我想现在就扒了你。”
“你喜欢当众表演是吗?”凉亭这里灯光明亮,远处还是可以看到这里的景象。
穆奕皱皱眉头,觉得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他抬头在四周的立柱上看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在他身侧不远处的立柱与横梁的交汇处,两步走过去,抬起手臂掀开保险盖,啪啪啪三声,周围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水下亮着几盏照明灯,光线可以完全忽略,他们看彼此还是很清晰的,只是远处的人无法看清这里。
秦时与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无益,最应该干的就是逃跑。
然而逃跑这件事,重点不在逃的人有多灵活,更重要的在于追的人是否矫健。
她的计划只实施了几步,就被穆奕两大步追上,把她按在了旁边的木质立柱上。
他很得意,“不用当众表演了,别人看不到。”说完还用手指轻快的敲了敲她身后的灌木伸展出来的大叶子,“足够隐蔽,我可以扒你了么?”
秦时与没有说可以,穆奕已经开始动手,他熟练的摸到礼服侧面的暗拉链,一把拉开。
至于为什么是熟练的,大概可能也许是天生的,除了秦时与他还没扒过别人的衣服。
“你怎么不反抗?”穆奕手上的动作顿住,手指拎着她的沉甸甸的礼服,时与自己不挣扎也不捧着,他再不拎着,就彻底走光了。
“我没打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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