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部长长长的嘘了一口气说:“不错,你是市长,我有点倚老卖老了,我给你承认错误,我态度不好。”
任雨泽一点都不客气的说:“我理解,也接受,但作为同志,我还是想表明我的观点,我没有错,我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了一点实话。”
谢部长有点气的胃疼了,这小子,得理不饶人,自己给谁承认过错误,那不过是一句客气话,他还当真了。
谢部长就冷笑了一声说:“那么好吧,你说你没有忘恩负义,我们暂且不论,因为这涉及到很多私人的感情,我们现在就谈谈你所说的我和季副书记忘恩负义的问题吧,你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给你鞠躬认错。”
任雨泽嘴角就扯出了一丝笑意,说:“谢部长,此话当真?”
谢部长眼中尽是冷凝:“当真。”
“好吧,我们就来说说这个忘恩负义的含义,先抛开你我之间的私情,因为我们是党员,是党的干部,我们不能用过去的感情来代替原则,这一点没有错误吧。”
任雨泽看了一眼谢部长,谢部长一句话没说。
任雨泽接着说:“我所说的恩是大恩,义是大义,不错,我没有按你们的想法来俯首听命,但这是个人的感情,而作为一个受党培养,而且重用的省级干部,竟然因为我没有同意帮他儿子拆借几个亿的离退职工养老金便对我打击报复,于党性,原则不要,这是不是对党和国家的忘恩负义?”说到后来的时候,任雨泽已经有点声色俱厉了。
谢部长一下就愣住了,这个事情他也是略有风闻的,但当时的谢部长只是认为你任雨泽不顾我们对你的培养和提携,一点感情都没有,可是现在听到了任雨泽从这个角度说出,犹如暮鼓晨钟般的让他一下震惊过来,是啊,本来季副书记做就是不对的。
“谢部长,你在说说,遇见这样的事情,我拒绝是对还是错,我如果同意了,那是小恩小义,而我为几十上百万职工保护他们的养老金,难道有错吗?”
谢部长一下无话可说了,不错,就是自己在任雨泽这个位置,也一定会拒绝的,不管他是自己的什么人,哪怕就是恩人,自己也会断然拒绝。
任雨泽又说:“而谢部长你,仅仅是因为季副书记对我有了看法,你就也对我打压,你凭良心说,到底是你们准备提拔的那个人合适当新屏市的市长?还是我更合适?你辜负了组织对你的恩情,放弃了多年以来你的原则,难道我说的你们忘恩负义不对吗?”
谢部长从政以来,这算下来也有四十年了,他一直凭借着自己的认真,勤勉,踏实和谨慎,几乎从来没有人这样当面指责过他,特别是近十多年来,随着职位的不断变迁,早就没有下属敢于直面和自己讲什么道理了,但是今天任雨泽却冒天下之大不韪,给他说出了这样近乎于抨击的话,让谢部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他刚才的凌厉,萧瑟都荡然无存了,他靠在了椅子的后背上,双肩垮下,身体收缩,他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他蓦然的发觉,自己这些年走的有点远了,也有点偏了,是啊,自己是国家的高级干部,自己一直以来都以清廉,正直而自豪,但任雨泽的话恰恰证明了自己并不是像自己心里自我评价的那样。
自己已经沉湎在了一个权利斗争的漩涡中了,自己的心中也只有自己的小团队,那么对组织,对党,对国家,对人民,自己还是像过去那样忠贞吗?
自己变了,真的变了。
办公室就彻底的安静下来了,任雨泽说完了这些话,也不想在说什么了,这些话早在他肚子里憋了太长的时间,他一直仰慕和尊敬谢部长,所谓爱之切,言之深,不把这些话说出来,任雨泽总感到难受,憋气,现在都说出了,他也一下子有点后怕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万一谢部长恼羞成怒,自己未必能全身而退。
任雨泽犹豫起来,也担心起来,他畏畏缩缩的掏出了香烟,递给了谢部长一支,谢部长有点木然的接过了任雨泽的香烟,茫然的看着任雨泽给他点上,久久都没有说话。
任雨泽也点上了一支烟,两人相对无语,就那么抽着烟。
到香烟燃到了最后,自己熄灭的时候,谢部长才从思绪中慢慢的清醒了过来,他默不作声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任雨泽的面前。
任雨泽始终是清醒的,他不知道谢部长走到自己的面前要做什么?
他带着疑惑的看着谢部长。
谢部长却惨然的一笑,说:“你没说错,我是忘恩负义了,我给你鞠躬。”
任雨泽才忽然明白过来,他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扶住了谢部长,不让他弯下腰去,嘴里说:“谢部长,不要这样,我一直都认为你是我的长辈,我也没把你当成部长看待,现在我和可蕊还经常提到你,你送给他的那个玉佩,她一直都带着,舍不得取下来啊。”
谢部长眼中有点湿润起来,他长叹一声,说:“她和孩子都还好吧,可蕊啊,我可是好久没见了,从她这么高的时候,我就看着她一点点的长大。”
谢部长用手比划了一下,唏嘘不已。
任雨泽扶着谢部长坐在了椅子上,说:“我刚才的话有点过了,现在我以一个晚辈的身份,给你道歉。”
谢部长摇着头,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才说:“你这个家伙,搞的我心里酸酸的,滚蛋吧,我也不留你了,不过你记住,过几天我到新屏市亲自给你任命,那时候你让江可蕊带着孩子见见我。”
这句话让任雨泽一下愣住了,本来他这次根本都不奢望谢部长亲自过去给自己任命,以自己目前和他们的关系,最多到时候去个副部长顶破天了,但没想到谢部长却给了自己这么大的一个面子,在很多时候,一个领导的任命,看似简简单单,但谁去坐镇,那是不一样的,给其他人的感觉更是不一样。
任雨泽离开了谢部长的办公室,一路都在感慨着,他实际上也是不愿意看到眼前这个的一个局面,但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啊。
任雨泽离开之后,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吃晚饭了,他就想起来应该给云婷之打个电话,一个是给他说一下这个消息,一个是对于上次自己让苏副省长妥协的事情,其他人可以不说,但云婷之绝对不能隐瞒的。
“云书记,我任雨泽啊。”
“嗯,到省城谈话了吧?”云婷之说。
“是的,刚从谢部长办公室回来,所以和你联系一下。”
云婷之问:“晚上你还有别的安排吗?”
“没有,我还想问你这句话呢,要是云书记没有安排,晚上一起吃饭吧?”
云婷之就浅笑了两声,说:“好吧,你一会过来接我,对了,你带车了吗?最好不要带车吧,免得你不喝酒。”
任雨泽奇怪的说:“你想喝酒?”
“嗯,很想好好喝一次,就算是提前祝贺你的荣升吧。”
任雨泽呵呵呵的笑着说:“那好吧,一会我打的过去,不过说好了,喝醉了不能吐啊。”
“且,不要小看我的酒量,姐一般是不喝,喝起来不怕你。”
任雨泽和云婷之都在电话里笑了起来。。。。。。
任雨泽在房间里感觉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在附近找了一辆的士,任雨泽并不在乎坐出租,就算在新屏市的时候,他也经常坐的,何况现在是省城,那一点顾忌都没有的,但云婷之也坐出租,这任雨泽就有点担心起来,毕竟云婷之在省城的的影响力度和曝光程度要大的多。
开车的这个司机是个中年的妇女,任雨泽一上车,她就嘴没有停过,热情的不得了,给任雨泽介绍了一路省城的好吃,好玩的地方,最后问任雨泽是不是需要保车出去玩。
任雨泽就很奇怪了,问:“大姐,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外地的人。”
“这还不简单啊,你不是从宾馆里面出来的吗?”
任雨泽就哑口不言了,自己怎么会提出这样意见愚蠢的问题。
这个时候是下班的高峰,车很多,人也很多,路上就停停走走的墨迹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的才看到了市委的大门,任雨泽就打了个电话过去,云婷之说已经出来了,就在市委大门前面几十米的地方。
任雨泽伸长了脖子一看,可不是吗,远远的就看到了云婷之,
今天云婷之穿着很休闲,一件米黄色的套裙,衣料讲究,但还是掩不住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迷人的锁骨下,高耸的胸部高高顶起,形成诱人的浑圆,车到了云婷之的面前,任雨泽让停住了车。
他一面招呼着云婷之,一面就很是欣赏的看着云婷之那一丝赘肉都没有的腰身,还有裙下露出云婷之紧绷健美的秀腿,没有穿丝袜的大腿肌肤洁白细腻,毫无瑕疵,修长迷人,小腿的线条柔和,脚上是一双白色凉皮鞋,整个打扮显得端庄秀丽,又不失性感。
任雨泽不用想就知道,云婷之一定在自己的办公室换过衣服,在上班的时候,她是绝不会打扮成这样的,想到这里,任雨泽的心就有点荡漾了起来。
云婷之带着一个宽框的茶色眼睛,刚坐上来,就听那个开车的大嫂说:“呀,怎么看着这个大姐怎么面熟啊。”
云婷之笑笑没有回答,倒是任雨泽说:“你认识她?”
“嗯,不认识,但感觉有点像电视上经常出来讲话的市委书记,上次我们出租车提价的事情,最后都是市委书记出来调停的。”
“你不会认为她就是市委书记吧?”任雨泽夸张的说。
“可笑,市委书记能坐出租,亏你也能想的出来,你是华侨吧,没再中国生活过?”
任雨泽就决定了,再也不跟这个开车的大嫂说话了,云婷之看着任雨泽的表情,就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云婷之说了一个酒店的名字,任雨泽没去过,不过到了的时候,任雨泽就发现这地方自己一点都不陌生,这里距离云婷之的家已经不远了。
这个晚宴他们吃的很好,事实上云婷之也并没有让任雨泽喝太多的酒,他们紧挨着坐在一起,一伸筷子他们就能碰到一起,不过,他们谁都不愿意挪开一点。
今天的菜上的挺快,稀里糊涂的就上齐了,他们两人就慢慢的吃着,喝着,说着话,任雨泽告诉了云婷之自己是怎么迫使苏副省长让步,也告诉了云婷之自己刚刚和谢部长说的话。
对任雨泽说的这些,云婷之很诧异,也很欣赏,在云婷之的心里,任雨泽依然和过去一样的足智多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是依然如故。
他和她在喝着一种叫不上名字的白酒,酒很香,很醇,度数也很高,他们表情纯洁得就象两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朋友。
任雨泽问她:“你还好吗? 过的怎么样?”
她说:“还行,你怎么样? ”
任雨泽说:“也还行,你怎么样,你快乐吗?”
她笑了,说:“快乐,快乐得一塌糊涂。”
“你能不能告诉我,”任雨泽很诚恳的问她:“你为什么不再次结婚?”
云婷之脸色一下黯然起来,她又叹了口气:“唉,都是上天注定的,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这样过吧。”
任雨泽还想劝她,她抬手制止了他,说:“你不用多说什么,我其实也没有谈情说爱的时间,而没有感情的生活,我也无法接受。”
任雨泽就沉默了,他知道其实云婷之心里也很苦,但她只能忍着。
后来两人慢慢的就都喝多了一点,但至少出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谁醉倒,他扶着她在马路上走着,汽车喇叭在他们的身边不停地鸣叫,但他们两人觉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它们是车,我是人,而司机在正常的情况下是不敢撞人的,否则他们将受到惩罚,这一直是任雨泽路上想的问题,所以他带着云婷之毫无惧怕地继续在马路中央行走着。
天上下起了雨,雨很大,但任雨泽和云婷之活生生地走在雨中,没有任何恐惧。
很多事实正是如此:看着极为可怕的画面,充满了恐惧、离奇与怪异,但你只要一脚踏入其中,你就会恍然大悟,这其中也没什么,仅此而已。,那些美丽的、沧桑的、寒冷的、充满诱惑的往事,都像一盘盘美丽但不可口的大餐一样,不停地端到任雨泽面前,感动着他,刺激着他。
它们都是往事了。
而云婷之也是一样的,一点都没有惧意,她就那样有点疯狂的让任雨泽挽着她的胳膊,在雨中走着,她单薄的衣衫已经打湿了,不能掩盖她动人的体形,可是云婷之一点都不在乎啊,她不在乎路人的眼光,更不在乎任雨泽的爱~抚,
酒醉之后,她对任雨泽显得很亲热,也很依赖,她几乎把自己完全都贴在了任雨泽的身上,不管是胸,还是大腿。
任雨泽把云婷之送回家之后,他们谁都不再说话,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降临,后来任雨泽就看着她在自己的面前脱~掉了衣服,像一个女神一样神圣的走进了卫生间,任雨泽的心就醉了,醉的一塌糊涂。
后来她躺在床上的姿态更美,尤其是在她喝醉之后,她微睁着两眼,眼神中透着迷茫,这使得她本是双眼皮的眼睛看起来更具有诱~惑力,这样,任雨泽就自然而然的看到了那具一生之中最为思念,又难得一见的美丽躯体。。。。。。
她的裸~体如此让人**,她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但她臀部和胸部却丰~满的恰到好处,其它部位的纤细恰恰反衬出胸臂的美好曲线,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奶,挺翘的乳~房,一点都没有因为岁月而变得下垂和松弛,那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而楚楚可怜,那样一份特有柔弱气质,恰恰让男人想冲上去狠狠的蹂~躏。
她赤~裸的身体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得很有说服力,虽然没有语言,但一样的说服任雨泽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任雨泽那根火热的独角开始紧紧抵着她的腿,一股越来越大的灼热自那独角上烫进云婷之裸露的肌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