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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也认识赵远大,就笑嘻嘻的过来,亲自引领着任雨泽他们到了一个包间里,这个饭店过去任雨泽也是来过的,任雨泽看看四周,说:“大变样了。”

    赵远大说:“换了老板,就大变样了。”

    任雨泽说:“你常到这来吗?”

    赵远大很自豪的说:“这是我公司指定的接待酒店。”

    任雨泽笑着说:“嗬,感情还挺深吗?”

    赵远大说:“那里,只是和老板熟。”那个领班女孩就俯身,在赵远大耳边咕噜了几句什么,赵远大笑了笑,说:“再等一会吧,不过,你得给我留几个好的。”任雨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那领班走后,他问赵远大:“你们在嘀咕什么?”赵远大笑着说:“他问我们要不要小姐?”任雨泽说:“这里还有小姐吗?”赵远大说:“怎么没有?只是收敛了。不让那些小姐满场飞,表面看,一切正常,打开门做正经生意,但是,如果你需要,他也给你提供,老板换了,经营手段不一样了,形式也不一样了,但内容还是一样的。”俩人便都笑了起来,就有一个女服务员提了两瓶茅台进来。

    赵远大说:“先喝两瓶,不够了再要,不醉不归怎么样?”

    任雨泽忙说:“不必了,不必了,喝尽兴就好,喝尽兴就好!”

    赵远大是不同意的说:“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吃饭,我们喝酒,先干了这两瓶早说。”

    他就站起身去开房间的门,叫服务员进来,点起了菜。那个小服务员建议他们不要点太多的菜,点一个主菜,再点几个下酒的小菜,服务员说:“我们这里蛇弄得好,焖一条蛇做主菜好不好?”

    赵远大问:“那蛇有多大?”

    “三四斤左右吧。”

    赵远大说:“要足四斤,太小没意思,先上那几个小菜,我们边喝边等。”

    下酒的小菜很快就上桌了,赵远大还是过去和任雨泽喝酒的老规举,一人一瓶,不管怎么喝,可以拿小杯喝,也可以拿大杯喝,也可以直接对着酒瓶子喝。于是,两人桌前就竖一瓶酒,也不要服务员侍候,自己喝了自己倒。一面喝,赵远大就一面说:“其实,你离开临泉市这事,我们都清楚,你是冤枉的,你比窦娥还冤,老百姓也知道,很多人都说你是个好官。”任雨泽不想提起这个话头来,一想到这个问题,他的心里还是酸酸的,任雨泽就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所以先委屈一下我,这叫锻炼,就像你当初做生意,是不是也有过低谷,你要明白,高~潮总是在低谷之后出现。”

    赵远大哈哈的笑着,大口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说:“精辟,精辟,我敬你。”任雨泽说:“都不要客气,互敬互敬!”这时候,那焖蛇上来了。是用沙煲装上来的,还盖着盖。上了桌,揭开盖,热气升腾,整个房间都飘溢着一股浓香。赵远大说:“味道不错。一闻就知道味道不错。”任雨泽就吃起了刚端上来的焖蛇。蛇是斩成一截截焖的,任雨泽用一根牙签**蛇块这头的骨髓里,再用另一根牙签**另一头的骨髓里,两手提着牙签,像吃排骨那样慢慢地吃了起来。

    这个晚上,任雨泽和赵远大都喝了很多的酒,临走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摇摇晃晃了,出了酒店的大门,赵远大喊着还要去娱乐一下,说请任雨泽按摩。

    任雨泽不去,两人在酒店外面扯了一会皮,这时候任雨泽自己是有点醉了,但感到赵远大比自己醉的的还要厉害,任雨泽就有点担心,现在这小子要是开上了车,那还得了,万一出点什么问题呢?

    任雨泽只好暂时放弃回家的想发,两人顺着酒店又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什么夜总会,任雨泽站在夜总会的门口仔细的看了看橱窗,橱窗上面写着五个字,前面两个字被几张美女照片遮住了,只能看清楚后面的三个字:“……夜总会”,这让任雨泽很是纳闷,这家夜总会叫什么名字呢?不过任雨泽的注意力很快被橱窗里的美女照片吸引住了。橱窗里的美女照片林林总总,不少于十几张,正中是一张大幅彩照,一池清澈透明、纯净如水晶般的池水,水中荡漾着几朵粉色的莲花,花朵娇嫩欲滴,碧绿的枝叶随意的舒展着,有六个、也许是七个年轻的女孩子,身着泳装正自池边拾阶而上,女孩子青春的躯体映衬着池中的莲花,透着说不尽的风情旖趣。环绕着正中的莲池彩照,是一排头戴雪白的护士帽,面容皎美艳丽的职员头像,每一张照片下面都写着姓名、学历、职称……大多数女孩子名下都被冠以“国际按摩技师”的称号,另有几人则在照片下赫赫然写着:“国际健康医师”的称号。任雨泽边看边摇头,不知道这两个称号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先生,要不要进来按摩一下呢?”一个柔和动听的声音打断了任雨泽和赵远大的观赏,任雨泽扭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粉红色长裙的女孩子笑吟吟的站在他的侧面:“先生可以进来体验一下,我们这里聘请的按摩师都是有国际认证的。”

    任雨泽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带着一点醉意说:“按摩师还要国际认证?”  女孩子轻笑道:“那当然,按摩是一项严格的专业技术,我们要求的工作人员必须要具备基本的人体科学知识,只有这样才能做到让客人满意。先生你只要进来尝试一下,就会知道的啦。”女孩子的口音,带点香柔的卷舌音,听得任雨泽心神不定,旁边的赵远大就接上了话:“要真是这样的话……”“先生这边请,”女孩子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慧黠的笑意,似乎她早就知道他们会动心一样。她摇曳生枝的拖着长裙在前边走,带着仍然有几分犹豫的两人进了夜总会。其实任雨泽还是清楚的,那有什么国际按摩专家,谁都知道,现实生活中的中国,已经有点“笑贫不笑娼”了。

    ‘有什么不能有病,没什么不能没钱,’这是年轻人的至理名言!当然了,说的这个病,不是伤风感冒之类的小病,对于这些女孩来说,最怕得那种脏病,要是不小心中了标,那就惨了,老板知道后马上会开除,她们将失去这份不算轻松、来钱很快的职业。

    所以她们也有句名言;“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按摩女郎难上加难!”这应该是实情,她们就是再年轻貌美,但干的毕竟是服侍人的工作。在她们身上,同样压着“三座大山”:上有老板剥削,中有领班提成,下有顾客刁难!她们挣点钱,容易吗?况且,按摩女在人们的眼里,是不干不净的,是和那种**小姐差不多的货色!

    其实,好人坏人不是绝对的,哪怕是一潭烂泥,也能长出几株莲花来呢!当一个出色的按摩女郎,既要靠脸蛋,也要靠手艺,还要靠花功。脸蛋是天生的资源,她们合理利用就行了;手艺嘛,既是跟师傅和同伴学的,也要靠自己细心揣摩和积累经验;花功嘛,当然是对顾客察言观色,耍些手段了。

    按摩女们每当看到客户上门,心底里会说:“送钱的来了。”

    因为他们为了讨好这些按摩女,有时候也会毫不吝惜地在他们身上花钱,有的还会开高价要求包养她们。

    男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要是妻子出轨,给他们戴了绿帽子,他们会忍无可忍,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可在娱乐场所,明知道这个红得发紫的小姐,被很多男人玩过,但他就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这些按摩女不是歌唱明星,人家明星一张口,就有十几万的“税后收入”;她们也不是恬不知耻的小姐,人家腰带一松,就会有人乖乖塞上钞票;她们也不是良家妇女,没有体贴的丈夫当取款机;她们只是身份低微的按摩女,她们不想自命清高,也没有崇高的事业心,只是给吃饱了撑着的男人按摩,使他们放松,让他们开心,这样才有收入,她们是凭自己的双手吃饭,偶然开点小差,挣点外快,那也是为了改善生活。

    有一阵子,这种异性按摩被叫停了,她们只能像候鸟一样迁徙,寻找适合生存的地方,但很快又松了,她们又从四处奔集而来。任雨泽就想,以前的演唱家、文艺家、作家、警察等许多从业人员,前面都要郑重其事地加上“人民”二字,包括那些当官的,也要叫“人民公仆”,可能那会儿,“为人民服务”的理念深入人心,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很多人已经忘记了人民,他们趋炎附势、高高在上,不把劳动人民放在眼里,他们以为生来就高人一等,其实,他们那叫忘本!按摩女郎再不像话,再不登大雅之堂,至少她们敢做敢当,既为人民服务,同时也毫不脸红地说,她们也为人民币服务!过去是“洗头房”,现在的“足浴店”,万紫千红开遍。很多人说是换汤不换药,反正不管什么汤什么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据说,足浴有利于保健养生,听说韩国早就普及了,那足部的穴道,关联着一个人的五脏六腑,用草药温水浸泡,或用手指适得其法地按摩,确能起到解乏、提神和养身的功效。

    任雨泽和赵远大进去之后,就看到大堂坐着四个男人,正在谈笑着,一个挺漂亮的女孩站在他们的沙发前垂手而立,那几个男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盯着这个女孩,看得她很不自在。

    一个男的说:“生面孔哇,你是新来的吧?”

    另一个男的说:“管她新的旧的,来了就是为咱哥们服务的。”

    还有一个说:“喂,你站在那里干吗?快过来给我们倒茶!” 任雨泽见这女孩依言过去给他们倒茶,一个客人说:“倒茶不要太满,大半杯就行了,太满会把水溢出来,烫着客人,你要挨骂啦。”

    那坐在第一位的男子,不怀好意地说:“二哥,有水溢出来才好哇,水汪汪总比干巴巴好!”

    另一位男子说道:“老四,斯文一点,多用美加净牙膏刷刷牙!”

    任雨泽听的差点噗哧笑出来。

    那坐在靠窗的男子最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却最不老实,女孩给他倒好茶,转过身的时候,没提防他伸手在女孩的**上摸了一把,估计这个女孩的**是很敏感的,当时她惊叫了一声,差一点把还没放下的茶壶脱手撒掉!

    其他几个男人哈哈笑了,那年轻男子说道:“别假清纯,到这里来上班的,哪个不是身经百战?”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这小姐长得好正点!你看她的大腿,并得那么拢,我没看走眼的话,绝对是个新手!”

    那个被人称呼老四的男人说:“喂,小姐,你会不会按摩?”

    这女孩摇摇头说:“我不会,我刚来上班。”

    那叫老四的男子自得地说:“哥们,我没看错吧?她还没经过实习呢!不会按摩不要紧,过一会,给大哥敲敲背,你总不能说不会吧?”

    女孩有点紧张的说:“对不起,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真的什么都不会。”

    那老四说道:“那就来最简单的,给我们每个人点支烟,总可以吧?”赵远大和任雨泽在大堂领牌,那个大堂吧台的女人动作太慢,功效太低,让赵远大都有点不耐烦起来。

    任雨泽到无所谓,就见那女孩在茶几上拿了包已经拆开的三五烟,把香烟抽出来,递给了坐在外面的那个,可是他没接,努努嘴,示意女孩把香烟搁他嘴上。女孩照他的意思做了,就想给第二个男人递烟,不想第一个男人叫道:“给我点火呀!叫我生吃啊?”

    女孩拿了打火机,啪地给他点着了,他猛吸一口,把一口烟雾喷在了女孩的脸上,女孩屏住呼吸,用手挥了几下,把烟雾驱散了。

    任雨泽看着真有点不忍心了,原则上,这些按摩的女孩是“卖艺不**”,但规章制度是人定的,自然可以活里活络了。如果客户来头很大,老板挡不开,会叫按摩小姐出面应酬;如果遇到让自己动心的男人,她们也愿意无私奉献的。但好男人比较罕见,因为来按摩的,大多是居心不良来寻刺激的,哪会有什么沧海遗珠?

    好男人很少上这儿来呀!还有就是碰到那种一掷千金的大老板,有的姐妹贪图钱财,或手头有点紧,就会考虑慷慨献身,趁机捞上一笔!按摩行业是个鱼目混珠的地方,规规矩矩做按摩的绝对是少数,大多数是打**服务的擦边球,有的干脆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堂而皇之地做那财色交易。按摩女靠自己努力打拼,在某个范围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生意就会越来越好。男人光顾桑拿城,为按摩而来的较少,大多是不怀好意的。

    而想要在这个地方洁身自好的女孩子,遇上今天这样的客人,她们也真的只能自叹倒霉了。

    任雨泽和赵远大拿了房卡,就上楼去,他们没有在一个房间里按摩,任雨泽也不知道赵远大怎么想的,反正现在任雨泽也是有点头晕,过去进了房间,靠在床上就迷迷糊糊的靠着了。

    任雨泽刚眯着没多久,房间的门就开了,闪身进来一个很漂亮的美女,任雨泽并没有完全喝醉,所以还是有点警惕,赶忙坐了起来,问:“你是........。”

    这个女孩就说:“是旁边那间房子的客人帮你挑的我。”

    任雨泽‘奥’了一声,知道是赵远大安排的按摩女,任雨泽就点下头,也没说什么话了。

    “躺下”,她轻声的对任雨泽说。灯光晕暗的房间里,任雨泽看到她美丽的脸,她有着苗条的身材和漂亮的脸蛋,犹豫了一下,实际上,任雨泽很少去休闲桑拿中心,一来是因为任雨泽不喜欢那种场合,另一个原因是任雨泽也不想让一陌生女郎在自己**甚至全身上上下下按摩之后,然后帮自己推油,最后让自己最重要的地方得到放松。见任雨泽没有什么反应,这女孩就问: “抽烟吗?”话毕,她边用火机点燃了一支520抽了起来,在晕暗的灯光下,她用眼睛看了任雨泽一眼说:“我抽完烟就帮你按摩!”

    任雨泽笑笑,没有说什么,就眯起了眼睛,这样过了一会,这女孩抽完了烟,对任雨泽又说:“头向上,看着天花板知道不。”

    听到这话任雨泽大笑,这女孩点意思,那有爬着看天花板的。她帮任雨泽按摩肩部时候,任雨泽抬头看到了深深的**,这时任雨泽终于明白她让看天花板的意思了。“你有女朋友吗?”她问。任雨泽想都没想,脱口而出说:“我结婚了”。

    她说:“我没有问你有没有老婆,我问的是女朋友,这两个概念不一样的,看你挺帅气的,要不我做你女朋友如何?”任雨泽半天玩笑说:“好啊,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好了”。两人都笑了。

    按摩按着差不多的时候,任雨泽想起来之前在服务台说过他们的服务是泰式按摩,当然还包括推油,其实倒最后的结果无非是打***而已。但任雨泽不喜欢陌生女按摩按着按着就按到自己下身去,所以在这个女孩刚要往那个位置滑动的时候,任雨泽说:“停,帮我按下肩膀就好了!”

    女孩很奇怪的看看任雨泽,走的时候,她望着任雨泽笑了笑。任雨泽也望着她笑了笑,笑就笑吧,谁让给自己按摩的是个美丽的按摩女郎呢!任雨泽回家之后已经很晚了,不过老爹喝老妈都还没有休息,还在等着他回来,任雨泽忙问:“怎么还不休息呢?”

    老妈就说:“等你回来商量个事情。”

    “什么事情啊,很重要吗?”

    老妈说:“也应该算是很重要的。”

    任雨泽见老妈和老爹都是脸色郑重,知道确实有事情,就拉条凳子坐在了旁边,想听下是什么事情。

    老妈就说:“雨儿啊,是这么一回事情,我曾今在大岩寺许下过缘的,只要可蕊怀上了我们老任家的孩子,就一定去好好的还个愿,现在可蕊怀上了,我刚才和你老爹商议了一下,是不是最近去一趟大岩寺。”

    任雨泽一听原来是这样的一个事情,就不紧张了,这到不是太麻烦,既然两位老人家如此郑重其事的等自己到现在,可想而知他们的心情如何,虽然自己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但为了两位老人,去就去一下吧。

    任雨泽就说:“行吧,那你们想什么时候去?”

    “这还愿当然是越早越好,要不明天就上去?”

    任雨泽点点头,说:“行,那就明天吧,我给远大去个电话,明天借他车陪你们一起上去。”

    两位老人都露出了笑容,本来她们还是有点担心的,知道任雨泽现在是当着大官,也不大相信这些事情,没想到任雨泽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任雨泽回到了卧室,就给赵远大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借车的事情,赵远大当然二话不说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大亮,赵远大就把车送了过来,任雨泽迷迷噔噔的起来,也没怎么招呼赵远大,就想在睡一会。

    那料想,老爹老爸已经把早饭都做好了,准备好了现在马上就走,任雨泽也不能睡了,一家三口吃了饭,任雨泽开着车就往大岩镇去。

    这个寺庙在临泉市城外60公里大岩镇的旁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很像一个世外桃源,关键是寺庙之中有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在,据说许愿,求签是很灵的,任雨泽已经好多年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但依稀还是记得那山腰上寺庙的模样。

    清早的路上也没有多少人,这里通往大岩镇也不是主要的交通要道,所以来往的车辆也不多,任雨泽他们就一面走着,一面聊着天,后备箱中的那两支用来还愿的鸡,却不时的叫上几声,引得任雨泽连连摆头,他本来说在镇上买鸡,但老妈一定说要从家来带,那样才显得心诚。

    这样跑了一个小时的样子,就到了大岩镇。

    太阳从东面斜斜地铺下来,这所小镇的古朴与这十月早上的阳光相得益彰,在此时更显得深沉、厚重、安详与宁静,以至于甚至透出了它的沧桑与衰老,时光与岁月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一方面,它洗涤掉狂热与毛躁,催生出了成熟与沉稳;另一方面它不断侵蚀着万物的生机与活力,带来了无法避免的衰落与破败。

    不过,沧桑与衰老却可以给人以一种平衡感,让人觉得从悠久的历史中走来,饱览各种变化,早已波澜不惊。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切都是那么平淡,岁月很神奇地让人安心本分地守住这样一种平衡,把所有的一切甘心情愿地交付给造物主的安排。这就是岁月的独特魅力。

    小镇在岁月的洗涤下,它的所有一切在这个十月的早上都显得很是平衡,但是不平衡的是许多从大城市来的客人,他们的衣着对小镇来说很是新奇。

    老房子上的瓦松无论生长的多么快速与茂盛,它能吸引的也不过是偶尔瞥过来的目光,因为它早已成为了一种理所当然;但是,这些客人却不是。人们特别愿意多留意他们,或者说情不自禁地多看几眼。

    而这一切对小镇的平衡来说,是一种强有力的冲击与破坏,它造成了一种不易觉察到的失衡。

    镇上的人每张脸都铺满了低眉顺目,谦卑与祥和,所有人都是如此。

    任雨泽把车停在了街边的一个小客栈的院子里,给了老板50元钱,老板就很殷勤的将任雨泽招待到了早已收拾好的小店里,奉送上准备好的茶水,这一切就像以往任何时候一样。

    店老板是个老头了,也有着一张岁月赋予的平衡的脸面,几年前老板深夜从大岩寺下山,一不留神被绊倒摔下山来,断了一条腿,他晚年成了瘸子,这一切好像并未在精神上对老板造成太大困扰,出了行动不怎么便利之外,他的脸上总是显得那么宁静、淡然与闲雅,看不出丝毫儿的感伤、悲切与怨艾。

    尽管行动上有些不便,他还是很喜欢让来往的客人在客栈坐一坐,所以这里总会聚一些得着闲暇的人,尤其是远来的客人,他更喜欢和他们聊一聊,他很乐意知道些其他地方的事情,乐意知道的多一些。

    并且,在镇上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也喜欢多插手管一管,大家也很乐意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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