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心头一跳,冷冷盯视着周玉。这混蛋到底也是听闻了魏雪有凤来仪的命格,一个个的当她们魏家是什么?凭什么她好不容易当宝似的护在掌心的妹妹被他们拿来作践?
“对不住国舅爷!”魏悦站起来连基本的客气也不想给了,“小妹还小,等行了及笄礼再说吧!”
周玉似乎料到了魏悦的护犊子心态嗤的一笑:“哦,原来魏悦姑娘更愿意与妹妹一起服侍端王,这般大度的心境倒也是难能可贵。”
“周玉,”魏悦眉眼一冷凑了过去缓缓道,“人长得好被人看傻了不是你错,但是这般恶毒会遭报应的。”
周玉一愣,这丫头居然敢这般对他说话,心头却是越发觉得有趣。不仅哈哈大笑了出来。
“好吧!魏悦!我相信你会将妹妹送到东宫去的,要么你将自己送到我的府上我也是愿意笑纳的。”
“滚!”魏悦强忍着扇他一耳光的冲动。
“魏悦,”周玉狭长妖娆的凤眸中蕴满了别样的深邃,“你最好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我会……呵呵呵……”
周玉带着人扬长而去,魏悦却像散了架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其实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担心,自己同妹妹一个也跑不了,都会被牵扯进这诡谲多变的大晋政局中。
她没想到容祺因爱生恨竟然对她的妹妹下手,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得知魏雪有凤来仪的命格。居然会借此做文章,让自己和司马炎难堪。加上东宫的太子殿下已经信了这些容祺散步出来的言论,一向天真单纯的妹妹陡然间竟成了大晋朝危险漩涡的中心。
想到此处魏悦陷入了沉思中,该是好好想个法子了。她黑漆漆的眸子盯视着手中已经凉了许久的茶,喃喃自语道:“容祺,这一次是你做的太绝,我也对你不客气了。”
“悦儿,”司马炎处理了宫中的事务忙不迭赶了过来,今早的事情令他心烦意乱。
他刚刚将端王府的人抓起来审讯了一遍,这才得知魏雪在他卧房内歇息的事情。他倒是小看容祺了,居然将暗线渗透到了他的端王府,甚至能将一个大活人送到他的卧房中去。
他处理了内奸之后,便来了魏府。今天早上母妃说了什么,与其自己去查还不如直接来问魏悦。
早上看到她恍惚的表情,自己想一想都觉得心痛的要命。
魏悦忙站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搭话,便被司马炎抓着手道:“我们出去!”
魏悦心领神会,随着他出了魏府骑着马便到了之前经常去的那丛树林,入了冬天气分外的萧索。魏悦被司马炎带到了一处暖亭中不仅吃了一惊,也不知道司马炎什么时候在这里修了一处亭子,四面围着毡帐,里面还通了地龙俨然是个冬季里赏雪的好去处。
梅花都结了花苞自是带着几分暗香飘渺,司马炎将她带到了正中的红泥炉子边坐了下来。
“银针还是绿玉?”
“都好,”魏悦拢了拢司马炎披在她肩头的狐裘披风。
司马炎垂首认真的泡茶丝毫没有半分焦灼显露,这样的局面下也确实不能焦灼,是该静下心来想想。
“悦儿,今早我母妃说了什么?”司马炎将一杯泡好的茶送到了魏悦的手中,银针的清香味道沁人心脾。
魏悦捧着茶盅看着红泥炉子里跳跃的火苗,叹了口气道:“不用问了,我会处理好。”
司马炎星眸一怔,却是带着几分痛楚。
“悦儿,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魏悦抿了抿唇到底是说不出口,将脸侧了过去看着亭子对面的梅林。
司马炎缓缓起身却是坐在了她的身侧,将她轻轻揽在怀中道:“悦儿,你我经历的事情也算不少了,加上上一世的那些磨难,我自认可以分担你的一切。不管痛苦也好,喜悦也罢,我不想看着你眉头间的愁绪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知道吗?悦儿,你这样待我实在不公平。”
“承乾你听过姐妹同事一夫的例子吗?”魏悦唇角晕染出一抹苦笑。
司马炎的脸色陡然变了几分,深邃的星眸瞬间冷硬如冰,憋着滔天的怒气却是无发出。好久才缓缓平息下来,沉淀成了最深厚的悲哀。
提出这个荒唐建议的是自己的母妃,若是别人此番说法他定要那人生不如死,可是那是生养自己的母妃他实在是没办法。
“悦儿,安庆节度使徐彪之子高中武状元,我也见过一两面人品才貌俱佳,不若配了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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