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悦轻轻将门推开,轩阁中只点着一盏宫灯,显得分外昏黄。书案边坐着的容祺一袭玄色锦袍,墨黑的头发用一条锦带束在脑后,看向魏悦的鹰眸中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深意。就像夜间出来觅食的狼王,布置着优雅的血腥陷阱,等着软弱的羔羊走近。
“主子,该用饭了!”魏悦的俏脸一如往常般的冷静,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容祺的威压也仅仅是一道开胃的小菜。
她小心翼翼将食盒中的菜品一样样放在了案几上,还有容祺最喜欢的竹叶青,浅浅斟了一杯。
容祺与那菜肴动也没动,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仰头灌下。
“倒酒!”
魏悦端着酒壶又倒了一杯。
再饮下!
“倒酒!”容祺薄凉唇边沾了些许酒意,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酒尽,人却没有醉,这样的量岂能灌醉了容祺?想当年他北击乌孙的时候是何等的豪饮,千杯不醉。今夜却是头晕得厉害,眼神中竟然带着几分朦胧。抬眸看向了魏悦,不禁冷笑。这丫头就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不管自己付出多少真心,转头来她便会离开自己投入司马炎的怀抱。
呵!魏悦啊魏悦!我当你是清高独立于世的女子,原来你也是个攀高枝儿的势利女人。既如此不若……
容祺心头越发的恼恨起来,抿着唇将怀中的一只翡翠瓶取出来重重放在桌上。
魏悦凝神看着那只翡翠玉瓶,散发着幽蓝的暗光,不知道为何心头竟然突地一跳。
容祺的声音就像暗夜中的冷枭低吟:“明天将这个带在身边,容善那边的饮食起居自是不会让你沾染上的。不过依着容善对你的那份情谊,他定会让你近前伺候的。到那时将这个撒一点儿在容祺用的汤汤水水中,纵然是神医叶天也救不了他。”
魏悦的身子微微一颤,唇角终究还是溢出些苦笑。容祺到底还是要杀了自己,她只不过被司马炎带到了端王府一夜。在容祺的心目中便不再被信任。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化到这种地步,容祺既然让自己给容善放毒,就有了牺牲自己的打算。若是容善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一定不可能活着离开君子轩半步的。
容祺看着魏悦一字一句道:“你若死了,我会替你将萧家除掉报魏家的血仇。”
她猛地抬眸添了勇气看着隐在阴影中的容祺:“好!我答应你。”
既然容祺生出了几分除掉她的心思,她也不能忤逆了他的意思。这样的买卖倒也划算。不过魏悦却不甘心就这样死了。她以前的计划被容善彻底打乱了,不想容善会这么快做了世子爷。今儿容夫人逼得紧了,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若是不答应容祺的要求恐怕连这间轩阁的门也出不了。
她心里紧张的盘算着,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走到了案几边将那只翡翠瓶子捏在手心中。容祺静静地看着她。眼眸中是惊涛骇浪。这丫头居然不畏死,可是他却是要被她逼疯了。为什么还不求他?为什么不和他解释那夜在端王府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那该死的烟花,除了那其乐融融的畅饮,她居然不和他解释半句,她究竟和司马炎之间做了什么?!!
魏悦握紧了手中的翡翠瓶子,沁凉如冰,让她心头一个激灵,突然间一个念头涌了上来却又一晃而过想不出半点儿头绪来。
“魏悦!”容祺几乎是咬牙切齿。缓缓站起身来,宛若一头被激怒了的狮子。
魏悦想和他好好谈谈却不是现如今这样彼此猜忌憎恶的时刻,她叹了口气福了福道:“夜深了。主子歇息吧!”
“魏悦!!”容祺突然抢了过来一把将魏悦的手臂抓住,将她狠狠甩在了轩阁的墙壁上。结实的手臂将她箍着困在自己的怀间,鹰眸早已赤红,却从她手中抠出那只翡翠玉瓶砸碎在了青石地面上。随即猛地俯身噙住魏悦的唇,连着那温润微颤的唇瓣一起含着。噬咬,辗转。深入,猛烈的舌却在侵、入之后变得温柔起来。细细探索着每一寸芳香柔软。将她慌张躲闪的丁香小舌勾着,缱绻缠、绵。呼吸完全被揉碎。而后火热的融合。
“主子!”魏悦拼了命挣脱开,却被他重新狠狠吻住,夺去了呼吸。
“容祺!求你!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求你!”魏悦猛地挣扎着将他推了出去,嘶哑着声音吼了出来,脸上泪水决堤而下。
容祺剧烈的喘息着,心头温热的潮水涌来一波接着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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