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整个建州城的百姓都沉浸在节日的喜庆中,登高祈福,遍插茱萸,甚是热闹非凡。容府更是盛况空前,太子司马珞云隐山祈福归来竟然顺道来了容家参加容家的万菊宴。看在普通百姓眼中那是极大的热闹,因为不光太子殿下到了容家,而且五殿下和十二殿下也一同前来。但是看在那些朝臣们的眼中却是别有一番滋味,太子殿下素来与容家不睦,此番没有去河西集团领头人秦相家里,反而是到了容家。加上五殿下和十二殿下具是容贵妃所生,这其中的微妙自是不言而喻了。
一辆七匹骏马拉着雕绘云龙的华盖车驾缓缓行来,玉石绢纱层层叠叠笼着车座,里面坐着英俊不凡的男子。穿着极为华丽的皇太子礼服,竖直高领,金冠束发,白玉为带,悬云龙佩,蹬着云纹金边朝靴缓缓走下了马车。
身后跟着的司马炎一袭素白锦袍,风度翩然。青发用白丝带束于脑后,随风飘逸。眉目俊朗,温润如玉,很是器宇不凡。
司马炎左手边却是冲过来一个十一二岁左右的少年,是十二殿下司马如。他穿着双螭纹络的紫色锦袍,松软的头发用墨玉冠束了起来。眼睛大而有神,转动之间却给人一种顽劣的恶感。皮肤白皙,泼墨似得的眼睫像是正在破解而出的蝴蝶,一闪之间透出无尽的灵气。他向来深得容贵妃的喜欢,自是娇惯得很几乎很少出宫。也不像其他的皇兄们早早在外面建立府邸,如今好不容易出来一遭自是兴奋异常。
“老虎!快来看!我们到了舅舅家了!”他的声音清脆带着童稚之音,却从身后拽出来一条硕大的獒犬,登时将一干人等吓了一跳。
容承泽跪安后,不禁暗自擦了擦额头间的汗珠。想要命人将十二殿下身边的那条狗牵走,可是十二殿下不允许。这獒犬本不是中原之物,西域朝贡而来的东西。谁知道竟然被十二殿下养出了感情,几乎形影不离。
不得已容承泽只得也将这吓人的狗放进了后院的长春园,长春园绕湖而建,此时种满了各色以供观赏的彩菊。有绿翠,日出海天,血珠红梅等等不胜枚举,容家父子陪在三位皇子身后自是小心万分。
赏完菊花,便开了宴席,魏悦酿造的金菊酒登时引起一片赞扬之声。容善本来想将这丫头唤至众人面前推举一二。只是鉴于之前容夫人对月儿容貌的评价倒也不敢造次。太子殿下可是国之储君出不得半点儿差错,只能等着宴会结束定要在父亲面前给月儿求一份大大的赏赐才好。
宴会期间容家倒也用心,设置了很多弹棋,投壶,藏钩,象戏等花样繁多的节目供皇子们和其他贵族门庭的子弟们娱乐一二。
这些东西对于十二殿下来说早已经在宫中玩腻了的,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若不是太子哥哥的威严在那里摆着。他早就溜出去玩儿了,只是宴会没有结束只能暂且忍耐着。
“听闻容善素来抚琴极好,今天也无分尊卑,不妨弹奏一曲如何?”太子司马珞看向了一边陪着的容善。
容善刚要搭话,突然身边传来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不好!我要看容祺哥哥舞剑,容祺哥哥这一次大败乌孙想来是大英雄,大豪杰,很威风对不对?”
此话一出顿时场面尴尬了起来,容承泽也不能责怪十二殿下的口无遮拦,这个年龄的小男孩儿多是做英雄梦的季节。难免会崇拜那些战场上一刀能砍下几个脑袋的将军,这倒也能理解,可是这样一来容善岂不尴尬。
太子解围道:“琴剑合二为一岂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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