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哥哥在发什么呆啊?”秦雅珺现如今越来越在萧家行动自如,秦天德虽然是朝中权倾一时的宰相,但是对这个女儿却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娇宠异常看着两个年轻人毫不避嫌越走越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萧子谦微蹙的眉头缓缓舒展了许多,转身笑道:“雅珺来了?”
“怎么?子谦哥哥不欢迎我啊?”秦雅珺撒着娇,满脸的娇憨掩去了她本有的算计和狠辣,令人觉得只是一个娇嗔的女孩子,哪里能同蛇蝎心肠这样的字眼儿联系起来呢?
“这么晚了,夜风寒凉怕你受不住,你又多想,”萧子谦倒了一杯热茶端了过去,“况且咱们毕竟没有成婚,遭人诟病也是不好的。”
秦雅珺一愣,唇角抿着一抹笑容,乖乖地坐在了椅子上随意的拿起了一只团扇。金漆扇骨,黑绢面,工笔的月业玉宵图十分华美。
“子谦哥哥的画工越发令人仰慕了!”
“你喜欢便送给你吧!”萧子谦缓缓坐在了她的身边,知道这丫头夜里跑到他这边决计是有什么话要说。
秦雅珺突然意兴阑珊的将团扇放在了一边,却叹了口气。
萧子谦知道她是为何叹气,终究还是没有拿到之前自己同魏悦订立的婚书,随即抓着她的手安慰道:“别多想了,不日便是你我成婚之日,想一些开心的。”
“可是我一想到那个贱人心头便不舒服,“秦雅珺脸上不经意间流露出了一抹恶毒,倒是令萧子谦吓了一跳,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秦雅珺知道自己失态忙重新恢复到了小儿女的姿态亲昵地反手抓着萧子谦的手臂道:“子谦哥哥是不是嫌弃我善妒?“
“呵,没有!我与她真的没什么,一切都是演戏罢了!“
秦雅珺却是从萧子谦的眼眸中隐隐看到了一丝歉疚,尽管只是疏忽而过可还是令她触目惊心。魏悦那个贱人之前可是芳名天下远扬,迷了一个城的公子才俊,好不容易扳倒了魏家,却还藏着与萧子谦的婚书,做她的春秋美梦,实在是太可恨了。
“子谦哥哥不用解释什么,只是,”她踯躅道,“前儿在容府容大小姐的玲珑馆做客却是遇到了一个毁了容的小丫头,还别说竟然同魏悦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萧子谦猛地凝神看着秦雅珺不像是在说笑话。
秦雅珺看着他狐疑和震惊的表情,知道他虽然是同魏家那个贱人逢场作戏,可是难保不日久生情,心头不禁嫉恨万分。萧子谦整个人都是属于她的,不会让任何女人在他的心目中留下一丝半毫的印记来。哪怕是一点点,她秦雅珺也要拿着锋利的尖刀给他血淋淋的剖出来。
秦雅珺微微蹙起了眉头,万般愁绪,倒也有千般装出来的风姿,缓缓把玩着手中的团扇道:“虽然张管家说落入河中的那具尸体定是魏悦的,可是子谦哥哥说早已经面目全非。如今这世道乱的很,什么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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