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绍逸很聪明,用剑刺穿原本的伤处,这样既破坏了原本的伤口掩盖死因,又可以将这一剑算在你头上,他在奏章里说自己疏忽有罪,但又为死者叫屈说他罪不至死,但是生前伤和死后伤还是有些许差别的,即使他再掩盖,经验丰富的仵作还是会发现一些细节。”
星燃不语。
天贺帝:“既然告诉你,就是不打算追究,他的话朕也不全信,叫你来就是想让这事有个交待。”
“小臣全听陛下安排。”
“这样,正好万寿节之后,诸国世子朕都没让回去,明日在未央殿设宴招待宗亲外戚,你和白绍逸言和,不要把事情弄得太难看。”
这样的安排……
天贺帝见他蹙眉便问:“有异议?”
星燃道:“小臣不敢。”
……
星燃回行馆的时候正巧碰上长安要出去,随口问了一句才知道是自己的皂靴旧了,长安在外郭城里卖鞋履的铺子里给他定制了一双,今儿要赶着去取。
“你留下给我从库房支取两金铢,若是北地的行馆派人来取,就将金铢和我准备好的礼物都给他们,皂靴我去取就行。”
星燃按照长安给他的地址去了城西的鞋履铺子,心里盘算着取了鞋以后再拿剩下的钱买些糕点,结果回去的路上看到路旁有人争吵。
星燃走近了看,两个男人站在一个摊位旁,吵的还挺激烈。
吵架的二人皆是书生打扮,只是一青衫一皂色,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随便听几句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青衫书生当街卖画,皂色衣衫的书生说他画的不仅差,还很没意境,青衫的不服回了句嘴,两人就这么逐渐吵了起来。
“你这画的是王八啃西瓜嘛?”皂色衣衫的书生指着其中一幅画质问。
青衫书生脸都气白了:“我画的是杀猪匠拿着刀,你没看旁边还有头猪嘛?!”
“嚯!你不说,我还以为那是个冬瓜!”
这话引得路人发笑。
青衫书生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你这幅杀猪图我买了。”星燃看他这样实在尴尬,于是主动拿出一袋铜板,“四十个够么?”
青衫书生丝毫不领情,反倒气冲冲:“是同情我么?”
“那倒不是。”星燃走上前将他挂出的画挨个看了一遍,“都是田间地头,市井生活,很有烟火气。”
青衫书生神情动容。
“主要是没带钱,不然都买了……”星燃自言自语,心里是真的挺喜欢这种很有生活气息的画。
毕竟大穆一朝水墨画讲究意境高远,难免有许多人故作高深。
反倒是他的画朴素的厉害,反倒让人觉得真诚。
“全拿走!”
“嗯?”
星燃转头,就看到青衫书生将挂出来的画一幅幅卷起来,卷一半忽然又放下,走过来拉着星燃的衣袖到这一堆画前:
“就你懂我,我要和你结拜!”
星燃:“???”
“怎么,不愿?”
星燃一头雾水:“那倒不是,就是觉得有点……突然?”
“你愿意就行,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青衫书生道,“天地为证,我江沅今日与……你叫什么?”
“星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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