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亮,榕城城门大开,在一队轻骑兵的护送下,身穿朝服的周国王爷骑着马出了城。
此时城外的镇子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路上行人寥寥,见到一行人骑高头大马都自行闪躲,周国王爷的马直到一处小客栈前才停下。
客栈的小厮在门前扫撒,见有贵客到来,立马跑过去牵马,手还没够到缰绳,就被人推到一边。
“王爷的马,岂是你碰得的?”随从高高昂起头。
小厮一时怔愣,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去准备些油饼清粥。”小厮背后传来一个男人沉稳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正是昨夜投栈一行人中的那个中年男人。
昨夜看他就觉得气度不凡,今天王爷竟亲自来看他,看来真不是普通人!
“哦,好!”小厮回过神,小跑着进入客栈,姜咫行走上前行礼,而后请王爷进去小坐片刻。
“我们王爷什么身份,岂是能进这种腌臜地方?”
随从说罢,姜咫行的神情变了变。
“放肆。”周王爷愠怒,翻身下马将那随从踹翻在地,放在平日里说这话也就罢了,但姜咫行是什么身份,他放得下身段住的地方,一个小小的随从又怎么可以随意评价?
随从慌忙爬起,伏在姜咫行脚边磕头认错。
而姜咫行负手站着,始终没有理会身侧把头都磕破了的随从。
“行了,别磕了。滚到一边去吧,姜大人身份贵重,尚且不在意这些,以后管好你那张嘴。”看姜咫行始终无动于衷,周王爷觉得脸上挂不住,就自行让他听了,随后目光稍缓,对姜咫行道,“姜大人勿怪,我们里面坐吧!”
姜咫行侧过身子请周王爷先进去,而他的嘴角,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笑。
进去后姜咫行并没有急着上楼,而是留王爷坐在一楼饭桌前的条凳上,又让小厮端来准备好的油饼和清粥,他拿起一双筷子放在王爷面前,随后道:“路远辛苦,让世子多睡一会儿吧,臣下与王爷多年不见,还可以借此机会叙叙旧?”
周王爷拿起筷子又默默放下,耐着性子说道:“不如辛苦世子起来,随本王回府,本王为二位准备了房间,若是世子疲累,回去后我叫人服侍着他沐浴,然后睡在老红木料的床榻上,在盖上真丝的被褥,岂不是休息得更好?”
他说话间,姜咫行已经不慌不忙吃下一整个油饼,抹了抹指尖的油渍,又端起碗来喝粥。
周王爷咬了咬牙,但又不好表露自己真实的情绪,只道:“本王也在府上备下薄宴,虽粗陋但也比民间的吃食好一些,不如姜大人移步去本王府上吃?”
“王爷盛情,臣下自然是要领的。”姜咫行喝完了一整碗清粥,悠悠道,“但也不急于一时……对了,上次和王爷见面,还是五年前在镐京吧?”
“是。”姜咫行一直不与他好好说,王爷的脸阴沉下来,但碍于身份也没有发作,只是没好气地说,“只是姜大人贵为皇嫂的胞弟,本王有心攀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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