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起来,那家告官了,明天过完堂就没事了。”闫老二说道。
几个汉子面面相觑。
“啥?给田大老爷告了?!”
这消息实在太让人意外了!
一个没注意这嗓门就大了点。
砰砰砰……
木头落地的声音。
呼啦!
所有人都围过来,七嘴八舌逮着闫老二问,声浪几乎将他淹没。
可怜无助闫老二:……
不得不耐心的和大家伙解释,“真没事,放心放心,咱身正不怕影子斜,还怕他们告吗?
那家不知道老师的身份,以为是个衙役……不然借他们八个胆!
咱肯定没事,咱能有啥事,砸了他家东西最多就赔钱呗。
你们别过去,再给人吓个好歹的,咱以理服人!
明天啥时候?你们想去听听?也……不是不行,等我打听打听的,到底给排在第几了……”
……
竹炉和闫家的铺子一墙之隔,那边一大早就有动静,声还不小,掌柜琢磨了一阵,想着上楼看看。
可巧就看到闫老二被一群人围起来说话。
因要盖过身边人的声音,闫老二的声音有点大,掌柜的听了个大概,什么告官,明天过堂的,还要赔钱?
他招来小厮交待几句。
小厮点着头,领命而去。
……
闫老二从铺子出来后径直去了县衙。
拐到侧门,熟练的给门子塞了铜板,自报家门,想请师爷一见。
历来放在县衙门口的都是机灵人,一听他说是虎踞田大老爷的学生,立时不耽搁往里面传话。
之所以没往后门去,是这个时间,大老爷肯定不在后院,应该是在前衙处理公务。
师爷来得很快,带着五分疑惑和五分期盼。
交谈片刻后,师爷对闫老二的身份深信不疑。
能一口道出他家老爷借了田大人多少银子的,还有谁!
“闫兄此来是?”师爷眼中的期待如有实质,就差在脑门上闪烁两个字:还钱!还钱!还钱!
他家大人苦啊!在任七载,升迁无望,好不容易背着夫人攒下这点私房,一个激动,大半都出借给了田大人。
原本也是无事的,奈何田大人借的人实在太多了,消息很快传到夫人耳朵里,这些日子以来,后衙水深火热,别说大人,他们这些在东翁手底下讨生活的人,也不好过。
闫老二装作看不到,低声打听今日来排告的刘家刘大奇的诉状,排在明日何时?
师爷心中恍然,原来是打听消息。
他只当闫老二是受谁请托,这也是司空见惯之事。
找来小吏问过之后,闫老二要给谢银,师爷没要。
开玩笑,你老师还欠着我家东翁银子呢,现在要你这点碎银子,等回头还钱的时候,再给我家东翁排到最后去……
师爷严词拒绝!
将闫老二送走后,他后知后觉起来。
对那小吏道:“你将那诉状拿来我看看。”
等看过诉状,师爷眼皮狠跳了两下。
这被告的田家……不会就是田大人的田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