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家的睿智和悲天悯人的胸怀,需要歷史家强毅的性格和挑战歷史的勇气。
如果歷史家不能挑战自己的命运,何能鼓舞其他人挑战歷史呢?当汤恩比决定研究整个人类三十几个文明的时候,这是一种超越人类的寿限、和能力极限的工作,是一种向命运的试探。
当他向命运试探的时候,他觉得任何的灭绝都可能在几週或者几天内降临到自己的世界,而使他的努力和工作徒然无功。然而,他最后却完成了「歷史研究」一书,他一生对文明做奉献,就像建立了「上帝之城」的奥古斯丁一样,他建立了歷史之城,成為歷史之子。
汤恩比说,他的朋友比他博览群籍的人很多,有的朋友甚至把世上所有的希腊文、罗马时代东西都看过,但就是述而不作,毫无创作,把知识、智慧带入坟墓,汤恩比则留下垂世的著作,嘉惠后人。
“人生匆促,逝者如斯,人的生命最终只留下智慧的结晶,其他都会灰飞烟灭。自古佛门高僧修行一生,也只留下舍利子。
善哉,「歷史研究」一书,就是汤恩比留给世人如同钻石般大又炫目的舍利子。”
汤恩比:「歷史不是多数人的歷史,是少数人的歷史,是一个人的歷史。」正史以帝王做后盾,由国家任命的「史官」操笔,可怜一般民眾的歷史要由谁来记载?
一次心血来潮,在课堂上和学生谈起正史和野史的问题。最后竟没有人敢断定正史、野史熟為真实。尤其在这言论自由的时代,各种似是而非的理论丛生,更使人难以断定歷史的真相。
麦客道引用英国歷史家麦可里(macaulay)的话说:「零星的记述是真实的。」
汤恩比:「人类唯一能从歷史中学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不能从歷史中学到任何教训。」all my life is : rock ※ roll , love ※ peace.
人类可以从歷史中获得啟示,却得不到教训。往往都是经由亲身经歷过后,才知教训与反省,但却又不断的遗忘、并再次重蹈覆辙。
歷史研究英文版写了十二本鉅著,而中文版也有两大本的【歷史研究】,翻译者是陈晓林。
汤恩比曾经以《挑战与回应》(challenge and response)理论的观念,詮释了他对人类各大文明兴衰轮替的卓越见解。
人们面对挑战时的因应如何,是否有足够的创造力和适应性,来回应对世代的挑战,而这一种《挑战与回应》每每就决定了一个文明的前途。
一个国家、一个社会、一个文明或一个团体,何尝不是如此?
纳米尔:「汤氏要看整棵树,而专业史家则要检视每一片叶子。」
他想要建立一个庞大的理论系统,从中确立歷史法则,因而使哲学性格超过歷史性格。
collingwood:「汤氏想做科学的旁观,反而误了他的史学研究,以至於他的歷史知识仍然是资料袋裡的死知识。」
吉尔:「虽极力的要当史家,但彻头彻尾还是先知」─想用过去还预测未来,建立歷史循环论。
汤恩比想要做的─将人类的歷史与文明系统化、公式化
其书的成就─宏观的视角,初有地球村的概念出现;对近代文明的忧虑,对人类未来的关切。皆非史学上的成就。
对未来─期盼世界大同,世界政府的世界;相信宗教可以改变一切。而预测未来,中国将会是世界的中心。
─「19世纪是英国人的世纪;20世纪是美国人的世纪;而21世纪就是中国人的世纪。」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