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那晚的事你当真半分映像都没有了么?”陈烨将头凑在凤九的耳边说道。
陈烨说话时的气息喷在凤九的耳畔,温热的,痒痒的,凤九别过头,她知道此刻两人的举动格外的暧昧,但是她挣脱不开陈烨抓着她的手。
陈烨不管凤九的反应,继续说道,“你说你喜欢我。好喜欢,好喜欢我。”
凤九皱着眉,怎么可能?但是陈烨的语气却不像在说谎,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陈烨一直故意在她的耳畔说着,低沉的嗓音加上他的气息,凤九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发热。
“那时我很开心,此前我从未觉得世上有哪般事能令我心动,可是你轻而易举的做到了。”陈烨说着轻咬上凤九的耳珠,“这是惩罚你将这一切都忘了。”
“你放开我。”凤九挣扎着说道,她的心底涌现出一个字,逃,她觉得再呆着这里很不妙。
“明明是你先说喜欢我的。”陈烨的声音很是悲伤,仿佛自己是被抛弃的宠物一般,将头抵在凤九的额上,闭着眼沉淀了一下情绪,“为什么你说喜欢我以后还可以去喜欢别人?”陈烨的声音都有了一些哽咽,却又极力克制着。
凤九望着眼前悲恸的男人,他的脸无比的近,她都能看清他的眼睫毛,他是在难过么?为了她喜不喜欢他而难过?凤九不懂,但是她很清楚,那一刻她也很难过,难过到眼角落下了泪,不清楚的情绪在心头缠绕,可是没有爱情的人如何有能力去爱上别人,这种感情只会转变为害怕?恐惧?又或者其他?
“你是在害怕我么?”陈烨抬头望着凤九,看到了她的眼角的泪花,还有她眼底的恐惧,为什么是恐惧?陈烨只觉得自己的心跟着痛了,俯身吻上了凤九的眼角,他的唇是冰凉的,凤九的泪却是温热的。
陈烨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他很清楚凤九对他的吸引力,他的唇离开了凤九的眼角,却是落到了凤九的唇上。
凤九整个人只觉得昏,事情变得超出了她可以控制的范围,其实从一开始她便没有控制事态的能力,她只觉得一条滑溜的舌头叩开了她唇齿,滑进了她的口中,追逐缠绕着她的舌,陈烨的吻是温柔的,他的手已经松开了凤九的手,转而扶上她的腰,让她更紧地贴合着他,另一只手抚过她的背,扶住了她的头,他的吻变得痴缠而热烈,凤九空出的手主动缠上了陈烨的脖子,她忘记了挣扎,这种感觉很熟悉,仿佛本就该如此。
而此时白泽只觉得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一时竟有点心绪不宁。思索间,将乾坤袋中装有凤九一魄的罐子取出,检查了一下,表面似乎没有任何问题,魂魄也在。
“白泽仙君,可是出了什么事?”说话的是司命,前不久来寻白泽商量要事,那时白泽正和成玉商量着如何改剧本的事。
“无事。”白泽收回了罐子,继续和司命等人谈论着。
彼时,司命匆匆赶来,一来便说道,“白泽仙君,只怕已经没有时间再历一次劫了,帝君必须尽快归位。”
原来之前被帝君责令永世不得出魔界的姬蘅不知为何竟去破坏了承载浊息的法器,虽然只是裂了个缝,且发现及时,但是此刻却依旧需要帝君前去调伏,主持大局。
“连三殿下已经先行前往,正和折颜上神共同施法支着结界,但是这不是长久之计。”司命将此事尽数道来。
“他去有什么用?”成玉嘴上这般说着,听到连宋竟然去镇压浊息,竟不免有些担心。
“为什么老是劳烦帝君?”白泽气道,“天宫中不是有那么多上神么?”
“白浅上神随夜华君出外云游去了,一时遍寻不到,而墨渊上神自擎苍一事后便一直伤势未愈,此前又同白浅夜华炼制能承载浊息的法器,此时已闭关沉睡,而折颜上神的能力不在于净化浊息,梵境佛陀也不知去向,此事还是需要帝君亲自坐镇。”司命也是一脸无奈,只是四海八荒习惯了一有灾祸便寻帝君相助。
如此三人便在此商量着如何让帝君尽快完成历劫,好赶去处理浊息的事。司命不亏是老手,待看过剧本后,便将白泽等人的问题一言道破,此时两本话本重叠,其实只需帝君走完他下面的剧本就可以完成历劫。而那宫女为何会惨死在宫中,便是由于莫须有之罪,私通。届时帝君历完人间七苦必能重回天宫。
“那和谁私通?”成玉看着话本上似乎也没提啊。
“那自然是……”司命悠然着指向白泽,“白泽仙君此番已然取代了凤九殿下本该遇到的人,所以只得劳烦白泽仙君演上一出。小仙在此,替四海八荒万民先谢过白泽仙君。”开玩笑,以帝君的性子,哪怕这人间历劫做不得数,白泽此番行径必定收到帝君的苛责,只怕日后日子不好过哦,司命感叹着搓了搓手指,不免为之惋惜,当然若是白泽仙君真是帝君的私生子那应该留一条命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