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中,那名唤空竹的小和尚正坐在屋檐下望着这突然的急雨,若有所思。
“空竹,今日你为何一直心绪不宁。”
“师父,这雨来的那么急,那两位施主去了后山,也不知如何了?”空竹一手摸着自己的光头,自从刚刚见了那位女施主的样貌开始,他就一直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光头,这是他一有想不通事情的时候,便会做的习惯性动作。
“是么?为师一贯如何教导你的。不可妄言。”老和尚似乎一眼便看穿了空竹。
“师父,徒儿是有一事不明,您曾说女人是老虎,但是我看那个女施主似乎不像老虎。更像一只……狐狸。”空竹一脸的惑色。
“空竹,你是我见过最有慧根的弟子,这事只能靠你自己去参悟。”老和尚说着叹了一口气,“只是这红尘之事,能不沾便不沾。须知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老和尚看了一眼这天,”这雨很快就会停。”
空竹望着老和尚回屋的背影,又一次摸了自己的光头,喃喃道,“师父,徒儿还是没懂。”只是又若有所思的望着雨,这雨看着也不像要停的样子啊。只是那女子摘下面纱的情景,就是那般久久萦绕在脑海中。
这雨下的突然,那女施主穿的单薄,也不知会不会着凉。空竹思及此,走到了墙角,拿起了那两把油纸伞,还带了上了一件斗篷,往后山走去。
老和尚看着空竹消失在门口的身影,捋着胡须摇了摇头,叹气道,“万般皆是命。”
这雨下的突然,停的利索。也不过下了一个时辰。不过比起这个,白泽这出了一身汗,人也精神了,只是为什么他会抓着小舞的手?白泽尴尬地松开手,他病中的模样和喝醉酒的模样都是像足了凤九的,他心里知道,他应该没乱说什么吧?
“你醒了?”小舞关切地问道,她的神色显得有些憔悴。
“我?”白泽坐起,看了一眼正在偷笑的凤九和同样一脸戏谑望着他的陈烨。“你们?……为何这般看着我?”
“某人病迷糊了一直叫娘亲呢?羞羞。”凤九笑着做了一个鬼脸。
凤九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呢?白泽望着凤九那般模样,想起了之前在梵音谷中,她打趣他的那次,会心一笑,只是宠溺的眼神让一旁的小舞皱着眉,将头别向一边。
小舞只觉得气血翻涌的厉害,白泽能这么快醒来,因着她偷偷使了法术助他化解了反噬,此时她的反噬上来,那自腹中翻涌到喉间的血,却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陈烨适时挡在凤九的面前,对着凤九说道,“这外边的雨也停了,他也醒了,我们还是走吧。”
“我娘看我这么久没回去,估计要急了。”凤九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陈烨瞥了一眼白泽,这人好生讨厌,居然用这种眼神望着凤九,要不还是让青澜将他……
“快走啊。”凤九站在洞口,回身望着在她身后突然杵着的陈烨。
“雨都停了,你还要在这碍眼做什么?”凤九说着一脸调皮地朝山洞内张望了一下,随即偷笑着拽着陈烨的衣袖往外跑。
刚下过雨的山路尤为滑泞,凤九走的又急却是脚下一滑,陈烨哪怕在旁扶着却还是扭了脚。凤九尴尬地望着搂着她腰的陈烨,每次陈烨这般望着她,她便心里发毛,此时这种感觉又出来了。“那个……陈老兄。”
陈烨将凤九扶正,沉声道,“别急,小心点。”
这般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对每个女人都是有着致命杀伤力的,这点陈烨很清楚,一般女人不都该顺势倒在他的怀中,毕竟这是他以往一直遇到的画面。
只是凤九却后缩了一步,“啊。”好疼,脚扭到了。凤九苦着脸,这些该怎么办?
陈烨见此,蹲下身子,“上来吧。”
“不太好吧。”凤九有点抗拒。
“嗯,是不太好,那我还是抱你吧。”陈烨也是思索了良久才选择背,毕竟这山路背着走会比较好一点,但是若是凤九选择让他抱,他也是可以接受的。
“不不,还是背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