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水含烟终于支持不住,晕倒在灵堂上,李尚武忙把她抱回闺房。大夫过来瞧了,说她是忧思过度所致,需好好休息,不能再受打击。
一番忙碌,水含烟服了药在卧房里睡着,李尚武要丫鬟好好照看,就把安若雪叫到了花园。
“表妹,刚才你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含烟有什么秘密?”憋了一个晚上,李尚武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安若雪轻叹一声,把那日水含烟被选为巧姐之事说了一遍,又说了自己的猜想。
“看来表妹猜测不会有错,不然含烟也不会说是她害了水伯母。”李尚武的脸色变了,这事他也听闻了,不过见水含烟安然回来,就放下心来,以为没什么事了,哪知道事情会如此复杂,水夫人突然身故很可能与此事有关。
安若雪轻叹一声,“含烟姐姐定然十分自责,认为自己不该绣那幅绣图,不然也不会被皇上看见,水伯母也就不会出事了。”
李尚武皱起眉头,“不过我却有些不明白,若是皇上真的与水伯母有情,为何还会害她?”
“表哥,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说水伯母是被皇上所害,并非是皇上杀了水伯母,而是皇上逼得水伯母不得不自寻短见。”
“自寻短见?”
“不错,若是我没猜错,皇上定是来找过水伯母,对她旧情难忘,就想把她接进宫去再续前缘,只是水伯母已经身为人妇,和水伯伯又感情深厚,就拒绝了皇上。之后怕皇上纠缠,又怕连累水家,干脆一死了之,绝了皇上的念想。”
李尚武的脸色更是阴沉,“若是如此,皇上这么做就太过分了。”
“表哥,你也不必介怀了,我看皇上也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说不定此时他已经后悔了。”虽说心里也有些不满,不过想起那日皇上看着水含烟时那忧伤的眼眸,安若雪又觉得他可怜,或许这是天注定,谁也无法改变命运,即便是贵为天子也不能够。
李尚武苦笑道:“我即便是心中不满,又能做什么?只能好好安抚含烟,让她尽快走出伤痛。”
“不错,你是含烟姐姐的未婚夫婿,这两日就多陪陪她,看看她肯不肯跟你说这事,不然她一直这样憋闷在心里,我怕她会支持不住。”
李尚武点点头,“我会的,她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
在水家陪了水含烟几日,见她情绪好了一些,又有李尚武照顾着,安若雪才放心离开。哪知过了两日,她又听闻了另一件惊人的消息,因为水含烟深得太后和皇上喜爱,被皇上认作义女,封为还玉公主,择日进宫居住。
这个消息比水夫人去世更让安若雪吃惊,她马上又赶到了水家。
李尚武已经回家去了,水博文依旧卧床休养,水含烟则在院子里看着一丛花木发呆。
经过几日调养,水含烟的气色好了一些,不过眼里依旧满是伤痛,看见安若雪过来,她把她领进屋子,让丫鬟奉上茶水,就把她们打发出去,顺手把门关好。
看这举动,安若雪心里明白,她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果然,水含烟定定看着安若雪喝了一口茶,低声说道:“你定然是听到了那个消息吧?”
“是的,我是来向你道喜的。”安若雪说着这话,脸上却无半点笑容,她知道水含烟也不会高兴。
水含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以为我会很高兴吗?”
“我知道你不会,只是我不明白,皇上已经害了水伯母,为何还不愿放过你?”
水含烟身子振动了一下,惊愕看着安若雪,“你……你怎会知道?”
安若雪伸手抓过水含烟放在桌上的手,真诚看着她,“含烟姐姐,我那日就说过了,我是你的好朋友,无论任何时候,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我都会帮你,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
水含烟呆呆看着她,眼底慢慢现出泪光,“若雪,我并非不信你,而是你根本就帮不了我,我又何必要你为我担心?”
“我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可以听你倾诉,好过你把事情憋在心底一人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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