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桌范安,把那小子带的饭盒打翻在地,弄得那小子没饭吃。若是哪一日敢惹到老子头上,定要他好看。”
上回老太君寿宴安若雪被安若雨算计偷了绣图,李尚文一直耿耿于怀,加上他也听闻二姨娘那一房一向跟大房明争暗斗,他们的姑母在世的时候为了顾全大局,不想让安正邦为家事烦恼,对二姨娘母子都颇多忍让,如今姑母过世了,留下表妹安若雪又被他们欺负,心里更是恼火,连带着对安少卿也十分厌恶,平日里从不理会他。
李尚武皱皱眉头,“大哥,不是我说你,以后你也不要欺负张扬了,瞧他也是可怜之人。”
“我哪有欺负他,每次李宝玉欺负他我还帮他说话,今日是他放的屁实在太臭了,我忍不住才要他出去放的。”李尚文不服气地瞪他一眼。
李尚武无奈摇头,“你这性子也要改一改,殊不知最易得罪人。不过以后他也不会招惹你了,今早见他兄长过来跟夫子说从明日起他就不会再来书院读书了。
“真的?如此甚好,等宫成回来我就能跟他同位了。”
李尚文性子豪爽,平生最看不得那种畏畏缩缩胆小如鼠之人,偏生夫子恼火他日日不听课跟同桌嬉笑吵闹,特意安排老实巴交不爱说话的张杨与他同位,让他郁闷得很,如今听到张杨要走,却是求之不得,只望他走后就能跟如今一个人坐一张桌子的宫成同位了。
听李尚文提起宫成,李尚武却皱起眉头,“大哥,我总觉得宫成那人神神秘秘,又来历不明,你还是少跟他来往,免得惹是非。”
李尚文却不乐意了,“你这是什么话?我和他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恨不能日日能跟他把酒当歌,谈天说地,要我不再跟他来往,除非海枯石烂,不对,即便是海枯石烂也是不行的。”
李尚武赶紧住口,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说半句宫成不是,李尚文就会跟他吹胡子瞪眼,若是再多说一句,就要跳起来跟他决斗了,也不知道那宫成给李尚文下了什么迷药,弄得他痴迷如此。
李尚文却开始不停地说宫成,把他好一阵吹捧之后,就开始唉声叹气,说他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去了,也不叫上他,实在不够义气。
第二日,两兄弟照旧去学堂,走进课室,就见张杨坐在安少卿身旁,之前跟安少卿同位的范安却坐在了张杨的位子上。
李尚文大感奇怪,快步走到范安身边问道:“你怎么坐在这里了?”
范安指了指张杨道:“夫子要我跟他换位子。”
李尚文问道:“那小子不是说不来念书了吗?怎么又来了?”
范安道:“谁知道,一早见他乐滋滋地过来,夫子见了他也是笑眯眯的,还要我跟他换位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过去问问他。”李尚文说着就要过去,却被走过来的李尚武拽住了,“大哥,这还不明白吗?定是那安少卿找夫子说了什么。你还是少管闲事,赶紧坐下吧!”
李尚文看一眼那边,安少卿正笑容满面跟张杨说着什么,张杨微笑瞧着他,似乎也是满心欢喜。
“真是奇了怪了,那小子这么做安得什么心?”李尚文嘀咕着坐下,看一眼范安,马上就笑了起来,这下好了,换了个会说话的,以后再也不会那么闷了。
李尚文一下子就把张杨换位子的事忘到了一边,跟范安叽里呱啦说个不停,李尚武却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悄悄注意着安少卿和张杨,若有所思。
吃午饭的时候,李尚文打开家里帮他们两兄弟准备的一罐鸡汤,正要倒进碗里,却被李尚武拦住了。
“大哥,这鸡汤别喝了,拿去送给夫子吧!”
“为啥?”
李尚武四下瞧瞧,压低嗓音道:“我看你今日又不听课,总是跟范安说笑,夫子很生气,不如拿这鸡汤去孝敬他,他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李尚文有些不信,“是吗?我怎么没见他发火?”
李尚武一本正经道:“你顾着跟范安说话,哪里会留意,我瞧夫子好几次都拿起那镇纸,只怕是想砸你。”
李尚文哈哈笑了,“不是吧,那老头子还真听我的话,不用书改用镇纸了?”
“你还笑,若是真的惹恼了夫子,告到山长那里,再被父亲知道,有你好果子吃。”
“好吧,听你的,就给那老头子喝吧,不过我不去,你去帮我说说就行了,免得他趁机又教训我一顿。”
“好,我去。”李尚武站起身,拎着装着鸡汤的罐子往夫子的屋里走去。
过了一阵子,李尚武拎着罐子回来了,脸色却变得凝重,李尚文瞧了心下不安,问道:“夫子不肯要吗?把你臭骂了一顿?”
李尚武挤出笑脸,“不是,他要了,不过要我跟你说,今日就算了,若是以后你再不好好听课,他就用椅子砸你!”
李尚文猛一拍桌子,“什么,那鸡汤不是白送了!”r11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