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来看,谁能想到如今。
加长的豪车里格外安静,牧煜文静静地睡着,乖巧极了。
“你们都不问我么?”
许星梨坐在车上忽然开口,声音淡淡的。
闻言,白书雅抬眸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许星梨被这笑容弄得有几分难受,牧家人不是傻子,她演这场戏他们不会看不出来。
她看一眼身旁的牧景洛,深吸一口气道,“昨晚白真真出事的时候,我就猜到白震可能有新的手段,所以我便将计就计。”
“你怎么猜到他要杀白真真来嫁祸你?”
牧羡光沉声问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白震这些年来拥有的一切成就几乎都是靠着牧家,在他眼里,是绝对不能和牧家撕出一道口子的。”
许星梨坦诚地道,“如何修复和牧家的关系是最重要的,而我这个绊脚石是避不过去的一步。”
在白震眼里,有她在牧景洛身边吹耳旁风,他还怎么和牧家修好。
“杀你是不成熟的,只会让所有嫌弃都放到他自己身上。”
牧景洛道。
“只有你杀了白真真,局面才可能颠倒过来,所以他主动替女自首,让你觉得白真真被庇护了,让你有不甘的动机。”
白书雅看向她,人还是很轻声细语,“那昨晚,佣人听到的话都是你故意说的?”
“嗯。”
许星梨没有否认,“那佣人是故意来看我反应的,我和白真真的怨纠缠这么多年,我自然也想要个了结,那样说了,白震也能更放心自己的计划,认为我中计了,没对这计划设防。”
“……”牧景洛看她。
“或许崔曼梦更指望着我真的会不甘到亲手去杀白真真,让她不必脏了自己的手。”
许星梨勾唇嘲讽地笑了笑。
“那你认为白震下一步会做什么?”
牧羡光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什么都失败了,他怎么还会心甘情愿坐牢,自然是让律师叫崔曼梦把一切都承担下来,自己则出来盘算盘算资产,将快倒的生意做一次整理,远走他乡做东山再起的打算。”
现在的白震手里已经无牌可出了,除了灰溜溜地跑路,还能有什么别的路?
“除开这些,你该小心了。”
牧羡光道。
多余的话不必讲,谁都知道,白震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必然是对许星梨恨之入骨,除之而后快。
“我会保护她。”
牧景洛握住许星梨的手,眸子深邃地看着她。
许星梨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安定。
为什么她说这些,他们……一声都不责怪?
……帝城,应家。
水洒下来落在露台的盆栽上,林宜听完白书雅的讲述后忍不住道,“许星梨这个女孩还真的不简单。”
“的确不简单。”
白书雅靠在露台边上,欣赏林宜整理小花圃,回想起这次去白家一行的事,不禁道,“我觉得她跟你还挺像的。”
“是吗?”
林宜笑着反问,继续摆弄面前的一盆花,“那你喜欢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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