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
牧景洛立刻坐下来,双手捧上她的脸,心疼地看着她,“不一定是你想的这样,你别害怕,我在这里。”
“她死不关我事,不关我事。”
她低声喃喃着。
“许星梨,我在这里,你听到没有,我牧景洛在这里!”
牧景洛盯着她一字一字道,越发焦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我们先去看看,你陪着星梨。”
白书雅也听到外面的尖叫声和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同他们说了一句便匆匆离开。
十来分钟后,白书雅打来电话。
牧景洛听到后神情复杂,他放下手机看向前面的人,“崔曼梦没有自杀,不过,白震把白真真的……”
他顿住。
许星梨看着他,不解。
“把她的一只耳朵削了下来。”牧景洛道。
“……”
许星梨怔住。
……
这一晚很不太平。
许星梨和牧景洛到达白震住的房子时,里边犹如一个血案现场,到处都是血迹斑斑。
沙发上、地板上全是。
崔曼梦坐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白震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一只手横在身前还在滴血,显然也受了伤。
而白真真倒在地上,已然昏死过去,有两个医生正围着她进行救治。
她身边的地上全是鲜血。
白家的人陆陆续续赶到,白老也来了。
一旁的佣人声情并茂地道,“老爷子,这可不怪三爷啊,是真真小姐跟三爷大吵大闹,三爷问她为什么在孩子面前胡说让他背了这么大一个锅,真真小姐就说三爷是活该,三爷问她认不认错,真真小姐死活不认,还威胁三爷必须保她以后富贵,否则她就在牧家面前胡说八道,让三爷在牧家、白家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
许星梨眸光微动。
看来崔曼梦求情不成,白震想出了新的招数。
白震一脸后悔地坐在那里。
“三爷痛惜地说自己养错这个女儿了,要她罚跪,说等天一亮,两人一齐向牧家、白家告罪,没想到真真小姐跪着跪着就恼火了,拿起刀就去砍三爷,三爷反击才会失手……”佣人说着都哽咽起来。
现场的血腥味很重。
“这个真真就是个杂种,养不熟的白眼狼。”
有人嗤了一声。
白震抬眸看向白书雅,脸色苍白地道,“书雅,我想通了,所以,你要的那些我都接受,我会去警局自首,我会离开白氏族谱。”
“你说真的?”
白书雅听到这话很是意外。
今天在议事室的时候他可是很抵抗的。
“但有件事我要说清楚,煜文确实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的身上,我想了想,可能是张南和真真对他太差,他便连我也恨上了。”
白震坐在那里,手还流着血,他并不去管,苦涩地继续说着,“所以,我去自首,不是因为我绑架煜文,是为了真真去自首,不管怎样,她是我养大的,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得承担起一切。”
许星梨冷冷地看着他。
听听,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个绿帽子父亲,真是闻者动容,听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