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其余人自从看到自己的同伴抓到寒雁之后就松了口气,这样奔波此时都有些疲乏,便说笑到:“不能独享,等会让弟兄们也尝尝鲜。”
西戎风气开放,豢养男童的事情也常有发生。此刻他们都当作寒雁是个美貌的少年,便心生邪念,想着反正是将死之人,不如也让自己乐一乐。那抓住寒雁的大汉离他们稍远一些,寒雁在他心中此刻已经是毫无反抗力气的猎物,因此也没有防备,他蹲下身来,淫笑着去解寒雁衣衫,寒雁吓得连连后退。那大汉见她如此,更是被勾的心痒痒,寒雁有些酿跄的朝身后爬去,其余人似乎极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那大汉更是哈哈大笑,乐意与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便不慌不忙的追着他。寒雁气喘吁吁,那大汉看有些玩到现在也差不多了,便狞笑一声,倾身上去就要扯开她的衣裳。谁知却看见这白净的少年,乌溜溜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意,紧接着就感觉自己左眼一痛,血色猛地蔓延开来。
“啊――”凄厉的叫声惊飞了林中的飞鸟,其余人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弄得吃了一惊,却见寒雁一手握着不断滴血的梅花刺,眸中寒意凛冽。
那大汉正捂着自己的左眼,指缝间不断的渗出血来,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年,会突然给自己这么一击,刺瞎了他的眼睛。不给他缓神的时间,寒雁侧过身子,一脚踢了过去,那大汉惨叫一声,整个人便坠落进了万丈深渊。
方才她千辛万苦将那人不动声色的引至了峭壁边上,为的就是万无一失。柴静曾经说过,杀人,并不在意用的是什么办法。重要的是,要有把握杀掉他。
她将带血的梅花刺放进袖中,弯腰捡起那大汉掉落的大刀,冷冷的逼视面前人。
就算死,也要找几个垫背。她目光森然,衣衫上被血溅到,有些溅到了脸上,可是却将她的脸蛋衬得越发白净,触目惊心的红色和纯洁的白色,映在一起,有一种别样的惊心动魄。断崖边上,她孤身一人,手持大刀,风吹起她的乱发,唯有那少女不动,不必,不逃,不叫,像是地狱而来的索命修罗。
一时之间,竟无人敢轻举妄动。
或许是有一人这时似乎看的真切了:“这是个女子!”
其余人定睛一看,皆是惊疑不定,若这是个女子的话,那么大宗太子便不是她了。这个女子是谁?
“你是谁?”其中一人问道。
寒雁突然仰头大笑,这一生她从未笑的这样狂妄过,因为知晓就算这些人知道她不是太子,也不会饶了他。甚至于会抓住她逼问太子的下落。她自然不会说的,不仅为太子,还有庄寒明。既然今天无论怎样都逃不过一死,与这些人客气,又有什么意思?
“我便是大宗太子。”她说。
她的行动间沉稳淡定,从容不迫,饶是这些亡命之徒,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分明是个少女模样,这般的娇小,可是行事确如已经历尽世事的成人,狡猾聪明,下手狠辣。然而无形之中又有一种高贵的气质流露出来,凛然不可侵犯。
她是谁?
他们已经相信面前的这个少女不是普通身份,甚至很有可能是皇家中人。想到他们就是被这个小丫头摆弄,甚至于还失去了自己的不少同伴,就怒火中来,于是大喝一声:“那你就纳命来吧!”说罢提着刀便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洞穴中的太子紧张的瑟瑟发抖,外头又传来了人的脚步声,甚至比起刚才来似乎人数更多,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庄寒明,不知道自己与他能不能逃过一劫,庄寒雁用自己的命为他们博了一条出路,可是这出路看上去也不甚平坦。想到庄寒雁,他只觉得心中酸涩难当,王叔知道了,一定会伤心的吧。
思索之间,那脚步声已到近前,太子咬紧牙关,目光中尽是绝望。
一只手拨开了洞穴前的杂草。
天色似乎阴暗下来,冰冷的风隔着洞口灌了进来,太子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寒冷侵袭,冻得牙齿格格作响。却有这么一句话伴着风声而入:“是我。”
一下子温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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