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真是没脸做人了!
他也不知道隔壁那位大小姐为什么要跑,这事说开了其实也不大,但人跑了,自己去敲门估计也没用,所以还是赶紧干正事吧!
罗迪调整好情绪,拿来纸笔,把刚刚卡戴珊关于墙上这幅画作的内容记录下来。随后便开始列出“反追踪计划”的准备清单…他不确认自己还有多少时间用来准备,但一切越快越好!
手表的闹钟刚好在此刻响起,上面显示早上七点整…显然,卡戴珊的出现已经完全打乱了罗迪的生活规律。
******
早上九点的时候,赵鸿文才从柔软的大床上醒来。
在一众公子哥里,他的私生活绝对称不上“混乱”。毕竟自己所在的家族以政治为主,经商赚钱的多为旁系那些亲戚。到了这个层面,过分的张扬和奢侈都是愚蠢,因此在赵鸿文的卧室里,看不到什么玛丽苏小说中常见的夸张情景——没有昂贵奢侈的装修,也没有镶金错银的各种摆设。这里看起来就是个偏中式的普通房间,摆着的明清实木家具风格虽然看上去很精致,却和屋子里其他的现代电器格格不入。
这其实也体现了赵鸿文和上两代人之间的代沟。红色家族的顶梁柱们普遍还没培养出什么真正的审美水平,而出国学习的那些红色子弟们就算有了审美,也往往没有话语权去给政府分配的住房提什么装修意见,因此每次看到眼前红色调的家具,赵鸿文都觉得有些无奈。
越有权,在帝都越懂得低调。因为子女招摇而落马的大佬数量不少,所以赵家人也没干什么在帝都中心买独栋别墅的蠢事。而此时赵鸿文住的地方便是标准的“家属院”——门口武警站岗的那种。
他昨晚上被罗迪一通虐,心情自然不会好,留下两个保镖去调查后自己直接让司机带着去了平日里小酌的私人酒吧。赵公子的圈子什么人都有,但今天他却不想听那些人吹牛逼出馊主意…赵鸿文心里承认,自己是真的被卡戴珊惊艳到了,以至于在酒吧喝酒的时候,闭上眼似乎都能看到她那张绝世面容。
这么断断续续喝到了凌晨,却一直没等到保镖回信。他觉得自己也是太心急有些魔怔了,便回家昏昏沉沉的睡下,此刻醒来,他却是第一时间拿起了手表,想看看保镖的调查结果,然而翻了半天,却只看到了圈子里的各种约饭邀请。
“怎么回事?”
他嘀咕了一句,起来换上衣服,出来却见到自己的父亲坐在餐厅看报纸。
“爸?您怎么来了?”
此时的赵鸿文顿时感觉不妙——他爹位高权重,可不是有闲工夫来看自己的人。可此时赵鸿文不敢有丝毫放肆,恭谨的过去坐下。这房子就是赵鸿文自己要来住的,平日里除了照料起居的管家和佣人外根本就没别人来。他意识到有问题,但看着父亲扳起来的面孔,并不敢多问。
父亲****康脸色阴沉,目光从报纸上抬起:“昨天跟人打架去了?派出所、网监的人都给我来消息,说小王和小李现在在医院呆着呢。”
“啊?”
赵鸿文被问的有些发懵,七八年前他的确惹过几次祸事,晚上去酒吧夜店谁没碰上点冲突?但后来岁数大了些就沉稳多了,因此现在被这么一问,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怎么进医院了?我没让他们去打架啊…”
看父亲脸色不对,他便一五一十的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后者脸色这才好点,沉声道:“追女人就追女人,瞎搞这种手段有出息么?事情暂时压下去了,其余的你自己掂量。”
赵家的顶梁柱自然是尚未退下来的那位老爷子,他****康的路还有的走,所以这种时候就必须爱惜羽毛——换句话说,能不惹的事就不要惹。他的话赵鸿文自然听得懂,可心里的震惊和疑惑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恭恭敬敬的送走了父亲,他迅速出门让司机送自己到医院,看到两个缠着绷带一脸沮丧的保镖后,他这才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那个女人比你们还强?”
“少爷,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她左手有伤,我俩估计撑不过三回合。”胸口被诊断骨裂的王力说话都有些费力,喘了半天气,继续道:“那个男的反而不值一提,但这个女人力量太猛,速度太快,若不是留手恐怕真是能把我当场打死。这种家伙我在老毛子军队里见过,都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但一个女人也能做到这一点,我根本就没办法想象。”
他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赵鸿文被他胳膊上夸张的淤青吓了一跳——要知道往日里自己也闹腾着和对方“学两手”,结果几拳几脚被格挡后自己疼得半死,对方却连个印子都没留下。但现在看来,说昨晚与他搏斗的是头熊赵鸿文都信了。
旁边的小个子李崇凯更夸张,他右胳膊捆着高分子纤维绷带…因为卡戴珊直接给他打断了。见此状况,赵鸿文心中对他们的怨言顿时消影无踪,直接道:“好好养伤,这事是我没考虑周到。”
他早已过了任性胡闹的年纪,做事自有章法。他吩咐自己的管家给这俩保镖一人打了十万“辛苦费”,由此也算进一步收买了忠心。另一边则不忘给通讯录里的几个好友发了信息——有父亲早上那番话,他知道明面上自己是不能再去折腾了,但私底下继续调查却并不是什么难事…他们这个圈子里,介绍靠谱的“私家侦探”还不是小菜一碟。
赵鸿文一边走一边不断给那些有门路的朋友发着信息,来到自家的A8前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目光抬起,赵鸿文皱眉问向打开车门的司机:“你说什么?”
“额,少爷,我没说话。”
司机一脸疑惑。
“真的?”
赵鸿文将信将疑的扫视了四周,等了十几秒,估计自己刚刚是幻听了,这才上车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