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辛客懿猛然一握拳,“区区一个城卫兵统领,竟敢将我不放在眼里!”
吴德小心翼翼地站在身边,很想提醒辛客懿,他除了是少城主之外,其实没有什么正式职位,而林襄学上面压着他的,也就只有一个辛城主而已。
——也就是辛客懿的父亲。
可是,吴德也清楚,他要是敢说,就算是实话,他也死定了。
所以,吴德心中百转千回,最终却还是一言不发。
辛客懿叫人围成一个圈,免得林襄学走了,又让这两人逃掉。
骆雨荷倒在地上,她倒是想要逃走,可那林襄学太狡诈,将她从水中带出来的时候,顺便把一股内劲打入了她的经脉中。现在她就几乎跟之前的陈衔玉一样,经脉受损,灵脉滞涩,唯一的区别是,她可以用时间冲破那些滞涩,而陈衔玉却只能昏迷不醒,他受的伤,比她受的暗算要严重得多。
话说回来,如果陈衔玉想要突破那种滞涩,也有别的办法能做到。
但骆雨荷绝不肯的。
因为,若是那样,陈衔玉虽然可以恢复,却也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她现在都落到别人手中,生死操于他人,她竟然还满心都在想陈衔玉。
骆雨荷猛然意识到,顿时觉得自己特别地傻。
现在想他,还有什么用?
只希望孟先生能够依旧对病患状况感兴趣,仍旧记得并愿意带他去辅天教吧……
她,她是没办法了……
一个是万念俱灰,另一个却是满心痛苦。
庄巧郎本就是个凡人,修士觉得一般般的事情,对他而言实在是太痛苦的折磨,他痛苦的不是精神,或者说,不止是精神。一开始他喝醉了,然后被硬是叫醒,带去江边,骆雨荷拉着他跳进了他最恐惧的江水中。庄巧郎呛水之后又被拖出来,林襄学把他随随便便地扔在地上,庄巧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摔断了几根肋骨。
他就是个凡人,修士可能觉得这点高度不算什么,可对于庄巧郎而言,这就是酷刑。
从冷水捞出来激化了入|侵他的酒精,他现在不仅落入死局,浑身是伤,而且头疼。
庄巧郎觉得冤枉,要死就死吧,死前还折磨他!?
吴德站在了圈子外面,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不见,也听不清楚。
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就忍不住开始想,林襄学到底为什么会突然离开呢?
他跟辛家父子是过不去,很过不去,非常过不去。
三个人根本就不对付,林襄学对辛客懿以及他父亲——根本不服。
虽然林襄学总将面子情做得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连吴德也看得出来。
今天这个机会,应该是很好的一个把柄,林襄学竟然轻轻放过?
辛客懿不知道,但吴德很清楚,辛客懿是逃过一劫。
林襄学怎么会放过他呢?
没道理啊。
难道林襄学他突然蜕变成了一个忠仆吗?那得是脱了几层皮啊?
吴德越想就越是不对劲,反正他已经被排斥在外了,他索性就转身走开。
不是真的离开,他还不敢,万一呢?
对,万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