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时,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自己随手送出的其实是一束花。
骆雨荷怔了片刻,道:“谢谢。”
呆呆地从陈衔玉的手中将这束小黄花接过来,虽然没有她幻想中的清香,但这花确实好看。
穿过了这片曾经的油菜花田,二人便来到了小溪边。
清澈的溪水湍湍流过,自上游而下,一路经过,往河川下游去,直到汇入大江,流入东海。
“这溪水里,应该有鱼吧?”骆雨荷说这句话的时候,不是很自信。
她抓鱼成功多半还是在湖中,鱼怎么逃也逃不出一个池子。
溪水里的鱼就不同了,一旦溜走,说不定便此生不见。
“要不然,我们织个渔网,挂在这里,从中间拦住?”陈衔玉提议。
这不是为了拦住水,而是为了拦住鱼。
骆雨荷听了,有些心动,但考虑到实际操作问题,便又摇摇头。
太复杂,太麻烦了。
“怎么织渔网?又没有渔网,有没有绳子。”
如果有绳子,姑且编织一个渔网,倒也可以。
陈衔玉指着背后的油菜花田:“那里不是有许多野草么?我看好多都枯了,拿来鞣绳,那也算是绳子了吧?”
之后用灵力作弊固定一下就行。
要不然每次抓鱼都要费尽心思,说不定,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骆雨荷听了,仍然只是动心而已。
她最终还是摇头,道:“太麻烦了。”
麻烦这个理由,足以令她完全叉掉这个建议。
当然,她也只是固执了一会儿而已。
等到骆雨荷亲自跳下了水,在水里面扑腾半天也一无所获,只能几次三番目睹鱼群自他眼前消失之后,她便叹息一声,爬上了岸:“摘草去吧。”
麻烦就麻烦吧。
她和陈衔玉现在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做吗?
反正都是无所事事,打发时间,干什么不是打发时间?
于是骆雨荷和陈衔玉便干脆摘了一大堆草,扛回山洞去,先鞣绳子,织个渔网再说。
若没渔网,他们面对溪水,很难再兴起捉鱼的兴致了,因为实在是累啊!
两人便又穿过茫茫花田,回到了山洞里,一人扛了一堆草。
干草这东西,看起来密密匝匝一大堆,其实,等鞣成绳子,也不剩多少了。
若不是摘了这么多,鞣制出来的绳子,说不准还短了,不够用来织渔网的。
骆雨荷和陈衔玉都是不想跑两趟的,拿了足足的量。
等到入夜的时候,他们已经齐心协力工作好久,终于,鞣制出来了一条极长的绳子,虽然微微发干,但稍微冻一下,再用金属性灵符给它加个韧性,它就立刻变得难以扯碎了。
陈衔玉自己亲自扯了几下,才轻轻点头,露出放心的笑容:“这样,大概就够了。”
“拿来给我。”
织渔网这事,别说交给陈衔玉来办,她不放心,他也不敢。
一旦失败了,岂不是糟践东西吗?
绳子要重新鞣制,鞣绳子的干草又要重新摘取,都是麻烦事。
骆雨荷自己就擅长这个,当然不肯将此事让给陈衔玉。
偶尔的推拒显得仁慈,不合时宜的推拒,则是实实在在的推卸责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