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能。
“陈衔玉!”
她喊了好几声,但陈衔玉置若罔闻。
骆雨荷怎么用力都没有用,反而是徒然地浪费自己的力气罢了。
她推了半天,都推不开,反而推得自己手酸手痛。
骆雨荷用尽了力气,也没推开一分,只能认命地放弃。
当陈衔玉感觉到这一点,他的力道,又变得更加温柔了。
这样的温柔,若是往常,很容易使人心动。
可在此刻,又是他对她,便只会让骆雨荷心底发凉,觉得可怕。
他怎么能如今平静?
“陈衔玉,你刚刚差点又滥杀无辜……心里就连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骆雨荷可从未这样教导过她的徒弟!
她要的不是他对她的愧疚,不是对不起她的愧疚,他对不起的人可不止是她!
陈衔玉还是不说话,死死地拥抱她,像是说不出,也听不见似的,全部无视了。
但骆雨荷很清楚她的徒弟不是一个哑巴聋子。
……她真的很清楚她的徒弟是什么模样吗?
经历过这些天,骆雨荷的心中,已经不断地动摇起来了。
她开始怀疑起来,她到底懂不懂她的徒弟。
也许她的徒弟并不是忽然改变的。
骆雨荷也曾经怀疑,陈衔玉是否被什么东西附了身。
但他对待她时,又俨然仍是从前的陈衔玉。
如果说演戏,这未免也太不符合情理,他已经那么强,难道还怕她知道吗?陈家又不是什么大家族,就算陈衔玉被人附身,那些人也不会在乎。只要陈衔玉变强,他们便欣悦无比,不管陈衔玉要什么,他们都会答应,陈衔玉想滥杀无辜,陈家人或许还会给“陈衔玉”去抓活的送给他虐|杀也说不定。
骆雨荷对陈衔玉他家族的人并不抱期望。
天底下姓陈的那么多,自然也有许多好人,可陈衔玉那一支,真是特别的丧心病狂。
陈衔玉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至少,骆雨荷曾经是这样想的。
她曾经觉得,她徒弟虽然出自那一支,至少并不像那些陈家人。
如今看来,或许是她想错了?
被揽在怀抱中,骆雨荷的脑子也转个不停,她想了许多事,有现在的,有从前的。
“你先放开我。”她决定先冷静下来,好好谈谈。
不管怎么样,被人抱在怀里是怎么都不可能冷静谈的。
可是,即使她这样说了,陈衔玉也还是不理睬,依旧装他的哑巴,聋子。
那这就是故意的了。
骆雨荷心中不悦,正要开口,便忽然感觉到,拥抱自己的那个人,有些不对劲。
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的,是微微的颤意。
陈衔玉那么用力地抱紧了她,竟然还在颤抖,她这个目睹那么多可怕场景的人都不害怕,难道,作为施|暴的人,陈衔玉竟然还怕得要死吗?
还是说,连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落入这样的境地?
他那么用力地拥抱着她,就好像他也缺少了一个拥抱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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