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云仲达的目的地是那里,耿椰的态度便明显热心了些。
“这样?”耿椰笑道,“那我们送你去吧。”
“啊?”
“我们鬼修中有一种夜行术,白天在地下赶路,晚上来到地面上也极为迅速,且十分隐蔽,很难被察觉,也就很难遭到偷袭,我们很快就能将你送到赤金山。”耿椰诚恳地说道,“就当是一种道歉,行吗?”
似乎很希望云仲达能够接受。
云仲达怀疑耿椰另有目的,想了想,又不免笑话自己多心。
疑神疑鬼,以后岂不是风声鹤唳?那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因此他打消了疑虑,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这是赔罪,算什么麻烦呢?”耿椰笑道。
他起身,往外走:“我去把鬼邪叫来。”
“那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云仲达点点头。
他被倒吊太久,脑子浑浑噩噩,身上也都发麻,中途一直与鬼邪和耿椰说话,要不就是提心吊胆,现在好不容易轻松下来,当然要好好休息一下。
因此,云仲达连要去看那柄宝剑,检查它恢复的进度都忘记了。
“呼……好累啊。”云仲达摸了摸后颈,觉得有些酸痛,狠狠捏了几下,立刻躺下来。
这密室里四面都是灰色的,还挺大,但肯定不是迟昂那个密室。
地上放着一颗光灵珠,这颗灵珠应该就是鬼邪放下来的了。
云仲达瞄了一眼,回想之前眼睛痛的感觉,越想就越是气愤。
不过话说回来,鬼邪倒真是好运,明明是个那么讨厌的人,偏偏有个耿椰护着。
这两人,是兄弟吗?
云仲达纯看脸,还以为耿椰是哥哥,鬼邪是弟弟。
他自然想不到。这两人不仅辈分要倒转,而且鬼邪的年纪,可远远比耿椰大得多。
“喂,跟我过来!”
云仲达依稀听到了呼喝声。
真是难得。这声音竟然是耿椰喊出来的。
因为耿椰的长相是温和而有理智的,所以云仲达一直以为耿椰他是个矜持的人。
没想到怒极的时候也会狠狠朝鬼邪大吼。
不过云仲达相当支持,耿椰当然做得对!像鬼邪这种死小孩……本来就该好好教育!
是孩子又如何?
都学会打人闷棍、耍人玩啦。
这种脱缰的野马,就需要有人用根绳子捆着牵着,也就是耿椰这种人才有这种耐心。
云仲达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耿椰把鬼邪拖了进来。
也许是考虑到这里有个旁观者——云仲达,进了这里,鬼邪就没有继续挣扎了。
他不甘心地看了耿椰一眼,满脸地不服气,拂去他抓着他的手,便走到了云仲达面前。
“抱歉,是我太鲁莽了……我以后不会了。”
鬼邪说话的每一个字都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看云仲达的眼神,也丝毫没有歉意。
云仲达扯扯嘴角,终于还是笑不出来。
他绕过鬼邪。看他背后那个耿椰:“你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吧?”
耿椰的眼睛眨了眨:“……那个?”
“我可以不必让你送我,也可以不用再让他给个根本没法心服口服的道歉,可是,我必须让他知道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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