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追问常晓航的表现干嘛这么古怪。
其实不用问的,只要常晓航肯一起来,这勇气就已经够不错了。
陈桂凉眼里,常晓航只是个孩子。做得幼稚些,也无妨,何况他这么有勇气。
两人来到芒疑客栈门口,以前常常出入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半个禁区。
陈桂凉怀里还抱着一大堆东西,于是开门的倒霉人自然只能是常晓航。
“唉。”
今天已经不知道是常晓航第几次叹气了,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他认命。
“吱呀。”
干涩的摩|擦声响起,厚重的大门,被常晓航用力推开。
“陈哥。进来!”他招呼一声。
陈桂凉也够迅速,快步跨进去,常晓航也赶紧往里面一跳。
“砰!”门砸上。
常晓航骇然:“以前这门……没这么难打开吧?”
过了几个月,简直天翻地覆啊。
陈桂凉倒是冷静:“以前是以前了。”
“也对。”常晓航没有执着下去。
以前是以前了。
可是,这门的景象,却令常晓航有些不安,倒像是那些奇志小说中说的闹鬼前状。
不应该吧?
现在可是大白天呀!
在常晓航犹豫不决的时候,陈桂凉已经一马当先往后院去了。
“等等我,陈哥!”常晓航终究不敢自己站在这里,哪怕是在门口,他也觉得心中慌乱。
陈桂凉果然停下来等他,这就更是让常晓航觉得安心了。
“呼……幸好,陈哥,你还等着我。”常晓航叹了口气。
陈桂凉哭笑不得:“你怎么怕成这样?”
常晓航翻了个白眼:“我是没有陈哥你那样的胆子。”
陈桂凉笑了笑,没有跟他争执这个,带他一块儿来到后院。
“倒真是与从前一样呢。”常晓航呆呆地看了一圈,忍不住说道。
陈桂凉也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先去掌柜的房间里看看吧。”
他总忍不住想起那天骆朗棋对他说的话。
“嗯。”也许因为看到的一切都是熟悉的,所以常晓航已经安心多了,他伸手去打开了骆朗棋房间的门,那里果然也与从前一样。
他记得那夜之前,自己来这里,找骆朗棋请假,骆朗棋犹豫了一下,就准了。
那时候,骆朗棋就是坐在角落里这张床|上。
“唉……”
常晓航又叹息一声,却不再是因为恐惧,而纯粹是为了值得叹息之事。
陈桂凉把那堆纸钱卸了,也拖了一个凳子来,在床边坐下。
其实他们以前来这个房间不是找骆朗棋报告,就是找骆朗棋请假的。
如朋友一般在这里坐着,是没有过的事情。
但此时此刻,除了这样,还有什么能令他们更亲密地怀念骆朗棋呢?
常晓航差点忘记正事,陈桂凉也差点。
还是陈桂凉先回过神:“对了,你不是来找那个过路客的吗?”
“是啊。”常晓航呆呆地答应了一声。
他连忙道:“陈哥,不用,反正他也不会悄悄走,我们还是先烧了这些香烛纸钱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