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迟昂的打算,一点也没有成功。
骆朗棋笑着摇头,道:“您何必如此?”
他说笑着,如同在谈论一件真的很可笑的事情。
即使,现在他的生死,也掺杂其中。
“如果他今夜也在客栈里,您要的就是五十五个,无论如何,都会包括我的。”骆朗棋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您想要看到我后悔的样子吗?但,难了。”
他早预料到他无法离开这间客栈,他是必定要存在的祭品。
谁都可以被放过,只有他不行。
毕竟,他是曾经叱咤风云的骆朗棋啊。
即使现在风采不胜当年,然而,廋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
吞他的魂魄,恐怕,一直都是迟昂计划中的第一位。
“他既然救不了我,我也没办法了。”骆朗棋坐在床沿,看着迟昂,神情中只有淡然。
即使谈论的是他的死|亡,骆朗棋也毫不在意。
迟昂见到骆朗棋如此,倒是高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从前怎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那你大约也不会改变想法。”
“对。”迟昂承认,“而且我觉得,现在吃你,好像会更值< 得了。”
他的笑容十分真诚。
骆朗棋笑了笑,安然等待即将来临的死|亡。
最终也没有出现奇迹。
当骆朗棋闭上眼,等到的。也并不是飞来的救赎,他与那些客人,其他伙计没有两样。都一样迎来了无声无息的逝去。
他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失去了生命,倒下去,失去主人控制的身体倒在了床上。
迟昂静静地看着,把骆朗棋重新扶好。
这样,骆朗棋便仿佛依旧在睡似的,但已经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了。
这间芒疑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模一样的,无声无息地逝去,几近死在梦里。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迟昂回到大堂里,边泽远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心脏被扔在他旁边,胸膛被打开一个洞。血已经没有继续流动了。但也淌了一地血河。
迟昂踩来踩去,踩出了一地血脚印,不过要收拾也只是一个眼神的事。
他大手一挥,便将边泽远整个揉起来,揉成了一个大血团子。
迟昂抓着这颗大血团子,有些犹豫,他忍不住想要尝尝味道,但又想克制自己。
吃魂魄尚且是为了凝视自己的身躯。但如果真的喝了人血,他如今便真是与畜|生无异了。
即使边泽远的血肉对他有着强烈的吸引力。迟昂终究还是忍住,他打开客栈的门,猛然发力,将这团血肉朝着天空猛地掷去。他不知道“边泽远”会被扔到什么地方,但总之已经扔得远远了,就算有人发现,也没有人敢相信,这团血肉,竟曾经会是一个人。
边泽远那些骨头也一样被捏碎,折断,戳在血肉里,砸出去的时候,也算个加速力。
然而这些都与迟昂没有关系了,他扔了边泽远,就立刻关上了客栈的门。
这间芒疑客栈内,除了他以外,便再也不存在一个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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