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向前一踏,轻描淡写地躲开了这一剑。
令边泽远酝酿多时的杀招,对于迟昂而言,竟然只像是一只蚊子在叨扰般无聊。
边泽远又是愤怒,又是不安。
他不为此震惊,毕竟,他并非擅长偷袭的人,他还是更擅长大开大合的战斗。
于是边泽远一击不中,便立刻从楼梯底下飞出来,他一脚踏上椅子,站稳了身。
迟昂看向他,眼底毫无情绪,如同古井般平静。
“有人要你杀我?”他一眼便看透边泽远是受人所托。
边泽远不言语。
迟昂道:“你是个刺客,但技艺不精。”
这句评判便惹恼了边泽远:“技艺不精?你看起来也挺狼狈。”
这话他自己都知道纯属胡说,但对方明显不怀好意,边泽远挣面子也不能示弱。
可他却没意识到,说这句话本来就是一种示弱。
迟昂听了,并不为此生气,他甚至笑了:“你这样的人,魂魄一定很有精神!”
竟是还没开宰,先论其味。
边泽远恼怒,但也明白自己想逞口舌之快是论不过这个迟昂的。
他忍住想要反驳的欲|望,直接拔剑冲了上去。
挥!
挑!
劈!
刺!
一连四招,都是边泽远全力的剑招,然而迟昂统统躲过。
最令边泽远愤懑的是,迟昂躲开每一招时,都神情平淡,好像他的剑术,竟然连令迟昂露出惊讶或赞许的表情的资格都没有。
瞧不起他?
边泽远一怒,右手一甩,甩掉了剑身上的黑狗血。
迟昂见了,这才微笑:“要与我比剑?”
似乎此刻的边泽远才有资格称为剑客。
云仲达却摇摇头,反正已经偷袭过,还求什么光明正大?
迟昂的修为比边泽远强,也不见自封灵力。
边泽远擅长剑,而黑狗血克制鬼,这都是边泽远的长处,他却偏要避长扬短。
既然干了刺客这行当,还要自尊心,也不知道边泽远是怎么活到今日。
莫非桩桩都是虐菜?
云仲达几乎不忍看下去,正如他很早之前便预料过的,他也许早已经知道结局了。
……
大堂里桌椅板凳都被扫到了旁边。
即使是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却没一个被打扰。
大堂之中,便仿佛是自成天|地。
边泽远甩掉了剑身上的附着物,也甩了一地的黑狗血。
迟昂看了一眼,大概是心中不爽,便将大堂归拢的桌椅板凳都扫到了那。
边泽远也懒得看,他只需要一片宽阔的地方能战斗,至于桌椅板凳是在这边还是那边,都无妨。
等将大堂清理干净了,迟昂才笑道:“那就现在?”
边泽远早已等待多时了。
“就现在。”他点头道。
“好。”迟昂是随时都行,只要别沾染到那黑狗血,他就没意见。
边泽远道:“你没兵器吗?”
只有他拿着剑,他也依然觉得不公平。
迟昂道:“不用。”
不是不想,实在是没趁手的。
如果没有合用的兵器,迟昂宁肯不用,故而他这样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