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
边泽远做的事情,既不能让迟昂知道,也不能让其他伙计,客人知道,实在麻烦。
他不禁想,以前骆朗棋做这种事的时候,也会像他一样觉得麻烦吗?
话说回来,不见踪影的骆朗棋人在何处呢?
他必定想不到骆朗棋现在正睡得香甜——为了迎接胜利,或是迎接死|亡。
云仲达无可奈何地看着边泽远犹豫的脚步,他知道边泽远如今是在头疼躲在一楼埋伏好,还是去后院直接上门找迟昂好。
埋伏也有不同的选择点,楼梯底下?大堂角落?后院门边?
边泽远并不清楚迟昂的底细,更不清楚他还有没有什么底牌。
骆朗棋只丢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便走了,一时匆忙,边泽远甚至忘记问他细节。
他心酸地想如果是从前的骆朗棋是肯定不会像他这样憋屈的。
虽然表面上说不在意,其实,边泽远还是畏惧着骆朗棋曾经是他前辈的身份。
那个人无论如今变成了什么模样,他毕竟曾经是……骆朗棋啊。
边泽远有些躁动地摩挲着他的剑,云仲达见他犹犹豫豫,实在看不下去,索性自己先行一步,掀开帘子去后院看。如果呆在这里等迟昂来,说不准太专心都忘了本来目的,等他来到后院,见暗门没开,看附近的迹象,应该是迟昂还没有从门里面出来。虽然不知道迟昂为什么要把他自己关进去,但云仲达没在意,反正之后总能调查清楚。
他并不怕这个迟昂。
现在,云仲达只是想搞清楚当夜在芒疑客栈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并不害怕。
即使他也与边泽远一样,几乎对这个迟昂一无所知,不过,那又如何?
他还有他的剑,那柄剑一定能够保护他,云仲达是有自信的。
他当然应该有自信。
凭着那柄剑,他遭遇变异异兽,没事;
凭着那柄剑,他重伤,中了灵药师的迷药,也没事。
反正都安然度过了,他如今对剑身上的法纹简直有迷一般的信任。
无他,只是信它一定能够保护得了他。
以至于云仲达已经渐渐忘记自己缺了一条手臂了,他还需要找机会令它重新长出来呢。
只要找到灵药师。
毕竟,灵药师之所以如此难修行,性格古怪,几乎不受欢迎却还能传承多年,正是因为他们几乎无所不能。也许打架他们不行,但他们能够做到许多连修士都做不到的事情,甚至返老还童,甚至起死回生。
虽然返老还童和起死回生不容易,可是,恢复断臂相比较而言,却不算难事了。
即使是比较起来,也是足以令人崇拜的神迹。
也因此,云仲达没有在失去手臂时立刻发疯,他只要找到一位灵药师,就有希望复原。
而不管灵药师希望他为了自己这条手臂交出什么,云仲达都有自信他能够给出来。
所以,云仲达的性情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他最多变得有点急脾气了而已。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了一点声音。
回头去找,才发现是睡得香甜的骆朗棋翻了个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