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就麻烦了。”
“有什么麻烦的?”边泽远虽然抱怨。但也自己先走出了房间去。
他在走廊里扫了一眼,回头对骆朗棋道:“他没来过。”
那迟昂显然是变了厉鬼。
如果有厉鬼在附近转悠,边泽远不会没有感觉,现在看来,迟昂还在骆朗棋安排的地方呆着。
他回头接着提醒骆朗棋:“如约行事。”
“嗯。”骆朗棋点点头,绕过他先走了出去。
边泽远的房间就在旁边,他一闪身,就回了房。
云仲达看他好像没有别的事,便又跟着骆朗棋下去。骆朗棋下楼比上楼还小心,令云仲达不禁猜测起骆朗棋身上到底出了事。听边泽远的话,骆朗棋以前也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成了一个垂暮老人,明明是中年人的长相,却连走路都显得那么的辛苦。
大堂里只剩下两个收尾的伙计了,抬头看到楼梯上慢慢行走的骆朗棋,都露出怜悯之色。
云仲达不敢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变成骆朗棋这样,被人同情,真不如死了干脆。
也许正因为如此,哪怕骆朗棋几乎走不动路,要约人替战,也想反|抗一把吧?
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死得轰轰烈烈一点,倒更教人瞧得起些。
云仲达发现骆朗棋是往后院走,难道现在就要去找迟昂摊牌?
不对,现在边泽远还在他的房间里呢。
话说回来,这两人一起联手设计迟昂,可骆朗棋好像根本帮不上忙啊。
他到底打算怎么做?直接打?
云仲达一边思索,一边跟着骆朗棋来到后院,他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里,推开门,这里面没有旁人,等云仲达看到骆朗棋换了衣服,才知道这里原来就是骆朗棋的房间。真奇怪,从外面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茅草屋,但里面干净又清爽,而且十分宽敞,看来就算已经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这个骆朗棋也并非真的甘于寂寞之人,至少,他不像是他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对一切都不在意。
云仲达在床边一个椅子上坐下来。
他等,他要看看骆朗棋到底有什么算计,他很期待。
然而云仲达等了半天,却只等到骆朗棋合衣……睡了。
等他真的听到了鼾声,也确定骆朗棋不可能是演戏给他看,不得不相信这一点。
大事即将发生,骆朗棋竟然睡了?
云仲达又坐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骆朗棋醒来,才不得不相信,骆朗棋是真的不打算搀和。他出一招,就是叫了个人来芒疑客栈与迟昂对抗,要是赢了,他也赢了,要是输了,他也认了。
云仲达拂袖而去。
他这下只觉得呆呆在这里坐了半天的自己简直就是个傻子!
还不如去看看迟昂那端呢。
只不过,等云仲达来到迟昂进去的暗门前,却发现想打开这个门不容易。
如果迟昂今日还在里面,那么他打开这门,便一定会惊动里面的那只厉鬼。
罢了,且先放下,想来等到入夜时,迟昂自己就会出来了。
虽然云仲达已经能预料到结局,但等到伙计们渐渐都回到自己的房间,灯火点燃又熄灭,他竟然也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仿佛自己此刻也同样是这芒疑客栈其中的一员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