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妖邪安静以后,云仲达便走到了盛翡身边。之前他见盛翡和妖邪你来我往甚是热闹,作为不明情况的人,这一次他谨慎许多,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听。可惜,至今仍旧一头雾水。见妖邪现在暂时被“封口”。云仲达才凑过来,在盛翡身旁一脸好奇地问道:“盛姑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光是看情况,似乎是那妖邪倒霉了?
好事,好事。
作为被坑过的人,云仲达当然觉得这是很好的事。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云仲达这好奇心一点燃就难熄灭,心中痒痒,问了盛翡后见她没有不回答的倾向,便恨不得将满肚子的问题都吐出来。这忍耐一事,都是要么忍到底,要么倾泻而出,从来都是不可能找得到中间点的。如果一直忍耐也还罢了,但只要开口说了第一个,那么下一个也一定会接踵而至,这就叫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盛翡招招手,让他凑近。
云仲达毫不怀疑地将脑袋凑过来,没有显露出一丝警惕的情绪。
盛翡本来想说的,看到他这样便又忍不住露出担忧之色。
“唉……你这人怎么办呀?”她自言自语般说道。
云仲达不解地看向她。
盛翡恨铁不成钢地伸手一指,一指头戳在他额上:“你是不是傻?我让你过来,你就毫不设防,如果我要害你,岂不是太简单了吗?”
云仲达虎躯一震,整个人往后一跳:“你说得对!”果然开始提防起来。
盛翡甚是无语,半晌都说不出话。
云仲达不解心意,还沾沾自喜:“我这样做对吗?”
“对个头!”盛翡叹气,“我让你警惕你才警惕起来,又有什么用?迟了!”
如果她想要害云仲达,随随便便偷袭就行。
云仲达很是苦恼:“那我该怎么办?”
不听话不行,听话也不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盛翡这辈子头一次当人师父,岂不是比云仲达更痛苦?眼睁睁看着个值得一教的胚子在面前,实力那么强,也不该是个笨蛋,却偏偏像是有个榆木脑袋!榆木脑袋!
她简直怀疑自己没法跟云仲达说下去了。
“我让你过来,是因为你问我,我想回答你……但万一我有害人之心呢?你可以过来,却不该完全不设防啊!我说你……我说……我……”盛翡想骂他又骂不出口,虽然他榆木脑袋,却实打实地偷袭成功,还打飞她呢。这人倒是会偷袭,却不知道该防备人家偷袭,盛翡简直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了。是真傻,还是装笨?
“算了,你过来吧,既然你问,我就答你。”盛翡招招手。
幸好她刚才说的话云仲达听进去了,虽然走过来,但随时是防备姿态。
可惜,还是做得太明显。
换了旁人,就算一开始没有恶意,也免不了因为心中不爽而萌发出其他心思来。
算了,算了,肯学习,就是进步。
盛翡决定忍了。
她把云仲达叫过来之后,将飞鱼长剑的剑身上一个法纹指给他看:“喏,这是辟邪法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