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月将纸重新叠好,这次再放回桌上,又用刚才压它的石头压着。
这是告诉那位小姑娘,她已经看过了。
不在乎,就是不刻意对待它。
不管它就行了。
林惜月想到这里,又不禁自省:这会不会是另一种刻意呢?
‘罢了,我怎么又多心了?’
此事毕,她或许真该出去走走,据说,困得久了,也会心乱。
‘还是该出去历练一下……人家做得,我怎么做不得?’林惜月自问。
她决定返回地下石室继续修行,再一次突破后,她就要告诉兄长和二位前辈。
得去辞行了。
林惜月朝地下石室入口的方向,正欲踏出一步,就猛然转身,大喝道:“是谁!”
紫竹林中,藏着个人。
他缓缓走出来:“被你发现啦?”
语气中,并没有多少遗憾。
林惜月呆呆地看着他,几乎忘记这时候自己应该说什么。
你好?
好久不见?
怎么来这?
怎么来这。
“你怎么会来酆都?”林惜月终究还是没法厚脸皮地问任自在为什么会来林家,是不是找她?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于是退而求其次,问他来酆都做什么。
可即使是这样说,林惜月也实在难以启齿,吐出那七个字,她就安静下来。
但她低头等好久,都没听到任自在的回应。
她抬起头。便发现他看着她,她这样,正好与他的目光撞到一块。
这时候。任自在才开口说道:“我来找你啊。”
这话凝重没多久,任自在就又恢复了死皮赖脸时的样子。
“我被长老们陷害,被赶出日月宗,我现在一无所有,无处可去了。”
任自在虽然一脸诚恳,可是语气着实难以令人信任。
尤其是他说的话的意思。
林惜月无奈,将那张纸拿过来再一次展开。抓过来举在任自在面前:“被长老赶走?”
任自在面不改色:“他们想把我抓回去,干掉,善后。”
“他们可没这么大胆子。”
尤其在任自在展露出明光盏威力后——那件至宝可只听任自在自己一个人的话。
他如果想。举着明光盏灭了日月宗上下都能做到,这也是当年任玄御敢离开将日月教扔给任自在自己管理的缘故,明光盏在手,多少反力都不需要放在眼里了。
任自在心一横:“反正我已经下了赤金山。也回不去了。”
“你写这个干吗?”林惜月已经肯定这是任自在的笔迹。
任自在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
“笔迹是你的。”
“你认得我的字迹?”
林惜月忽然意识到她已经完全被任自在套进去了。
她不应该站在这里和任自在你一句我一句。
她打断了任自在的话尾。道:“你来这里,究竟做什么?这是林家,如果你没事,还请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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