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晚上,林惜月例行等门,又会继续织毛衣。
姜籁叫她打扮,余萤劝她等到任自在要有比较柔媚的笑容,她全当耳旁风。
打扮?
笑容?
她是混日子啊!
混日子什么也不用干。
她只是混,然后等,等她混到头的那一天来临。
……
入夜,等到了时辰,任自在没回来。
那么林惜月便明白,他下山去,要在外面过夜了。
今天余萤给她斟茶一杯,没再请她睡觉。
她难得大胆地在林惜月身边坐下来,问林惜月:“夫人,您到底想怎么过?”
林惜月的声音比以往低沉,将手中织针与线团放在桌上的动作也显得十分迟缓。
“余萤,帮我熄灯。”
她不想谈。
余萤敢伸手去抓她,比她落座么?
故而余萤也只能叹息一声,去替林惜月吹熄灯座中央的烛火。
林惜月喜欢在林府的日子,房间各个角落,点燃烛灯,到夜里,如是月上桂宫。
在余萤熄灯前,林惜月已经爬上了床,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中衣。
因为是山顶,只要等到入夜,不管春夏秋冬,都是冷的。
平日林惜月因为是阳灵根,能扛热,更能扛冷,她今天却愣了一下就叫余萤。
“余萤,我冷。”
她说冷就行了,如何解决冷这个问题。是余萤自己的问题。
……
余萤来到房间外面。
姜籁在房间外面守着,如果看到任自在,就进门通报。但她今天没有进门的机会。
别说任自在的人了,她连任自在的跟班都没见到影。
从前只觉得跟着宗主夫人一定大有前途,谁知道这位夫人会是这样?
只是后悔也来不及。
做了林惜月的贴身侍女,她们两人就等于在身上盖章是夫人的人了。
“夫人谁啦?”看到余萤出来,姜籁悄悄地问。
余萤摇摇头,道:“夫人说她冷。”
“哦,那你看着夫人。我去库房拿炎光石。”姜籁十分自觉地选择跑腿。
她宁肯从山上跑到山下再从山下跑回山上,都不想伺候林惜月。
那太痛苦了。
不管她说什么,林惜月都说知道。
知道归知道。林惜月一定不会做的。
就像是眼睁睁看着一个人跳进沼泽,你伸手,她都不肯抓。
炎光石是一种遍体通红,如同赤色玉的石头。能够发出温暖的热气。
点火取暖是肯定不行的。万一呛到林惜月她们就要倒霉了。
好在,库房里这种类型的宝贝有不少。
不管林惜月是冷还是热,都有法子解决。
“你快点去,别让夫人冻病了。”余萤随口催促。
反正是说给林惜月听,只希望她能感受到一丁点她们的忠心,然后可怜可怜她们吧。
“嗯。”姜籁果然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捧着一块温暖的石头,体积有小孩的头颅那么大。
余萤从她手里接过炎光石。就回到了房间里。
这时候,林惜月当然还没有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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