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六甲摇摇头:“我没亲眼见到那场景,也无从猜测。”
唐承念也只好暂且放下这件心事。
“这十年,你究竟在哪里?”商六甲最关心的还是这个。
十年间,他对木人没有一丝感应,因此,才会担忧起唐承念的安全。
唐承念思虑了一会儿,终究觉得这件事不需要瞒着他。
“你知道天象门,那你可知道天象极奠?”
“天象极奠?”商六甲当然不会没听说过它。
那是天象门的镇派之宝。
“这怎么会和天象极奠扯上关系呢?”商六甲是当真想不通了。
他当然知道天象极奠对于天象门到底有多么重要,同样,也知道唐承念在云中城里竞争的是天象门的传承,可是,他却从未将二者想到一起。哪怕是现在唐承念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么露|骨,他也还是不懂。或者说,是不敢相信。
“我通过了考验,得到了天象门的传承。”唐承念顿了顿,方才吐出最为关键的那句话,“我得到了天象极奠。”
“你得到了天象极奠?”
商六甲整个人都懵了,虽然现在的云泽大陆已经大不如前,可是,从前的云泽大陆说是号令四方< 也是有资本的。天象门有数算天机的异能,光凭这一点,就足以令无数修士胆寒。那无常的命运,竟然能够被天象门经手,他们虽然不一定有改变未来的能力。可是,他们的预知极为准确。
谁都知道,天象极奠是极为重要的宝物。从来都掌握在天象门宗主的手中,他利用这样宝物,统领天象门,统领云泽大陆,影响四方气运。
“那云中城的传承竟然是……”商六甲所有的话都噎住,他几乎说不出任何语言了。
那么重要的宝贝,竟然落到了唐承念的手里。
“可这和你失踪十年又有什么关系?”
商六甲到底不是寻常人。他当然震惊,可是,他更想知道唐承念这些年的下落。天象极奠固然珍贵。但是,与唐承念的安危比起来,又算不上什么了。他怕唐承念这些年是因为这样宝物,而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躲起来。可她究竟躲在哪里?怎么连他也找不到?
唐承念有些讶异,她没有想到,商六甲竟然并没有提出要看天象极奠。
她原本没想要瞒着他,如果他说想要看,她一定会将天象极奠拿出来的。
可是,商六甲却只担心她这十年是怎么过的……
她当然明白,连天象门是什么,商六甲都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天象极奠对于这个宗门究竟有多么重要?
然而,他还是这样问了。
换了旁人。或许会多心,会觉得商六甲是做戏。
但唐承念就是觉得,商六甲没有骗她,他无心骗她,他若是想要看,不必做这些无谓的事情,她相信他自己也知道的。
他们交换了那么多秘密,并不因利益而隐瞒对方。
虽然各自在不同的地方长大,可是,他们的警惕心是一样的。但即便拥有这么强烈的提防,可这样的提防,他们绝不会给对方。他们一直以来,都是坦诚的,偶尔甚至显得不近人情,但这种相处方式,无论是唐承念还是商六甲,都习以为常。
唐承念虽然感动,不过也没有不答。
她的确想和商六甲谈一谈这十年间的事。
“十年前,我刚得到天象极奠时,云中城的看守者便自称是它的器灵,带我进入了天象极奠之中的假想世界。那是一个非常真实的幻境,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唐承念将记忆中的桃源乡画卷展开,仿佛又回到了那里。
山山水水,都如画,如梦似幻的地方,如果是真的,那一定就是人间仙境了。
“这么好的地方,倒是被一群懦夫糟蹋了。”商六甲也为唐承念所形容的美丽景色所倾倒,因此,初听说桃源乡乡民的那些举动时,是极为失望,又尤其愤怒的。生活在仙人之境的人,不该也如谪仙一般吗?可一个个竟然全部都畏畏缩缩,实在教人失望。
唐承念连忙替他们解释:“他们被圈养了那么久,习惯了,后来不是那样的。”
又将自己对桃源乡的努力改变说了出来,包括那里藏龙卧虎的人,比如吕名铸……
商六甲听罢,有些愣怔:“想不到,这群人倒也不是全无血性。我先入为主,倒是有失偏颇了。”
唐承念微微一笑:“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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