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佩剑差点离鞘,叶景行眼皮一跳,清澈如湖的眸子盯着带笑的余烬,忍不住退后一步,道:“我是在认真和你说话的,余烬。”
“我当然也是认真的。”余烬淡笑,看着叶景行脸上那在他视线下渐渐晕散开来的粉,打趣道:“这会儿,阁主可知道老是被人盯着,是多不自在的事儿了吧?”他的笑并不张狂,甚至漂亮得很,可是叶景行明白自己被余烬狠狠地揶揄了一番,毕竟余烬说的是事实,也是导致他无话可反驳的事实。
看着叶景行强勾着唇的僵硬表情,左颊那笑涡又隐隐约约暴露出来的样子,余烬微微眯眼,在叶景行没反应过来时,抬手抓了抓他有些凌乱的发,“这是教训,阁主。”
叶景行就这样睁大眼看着以下犯上的账房先生留下的一个背影,和一只漂亮的紫蝴蝶一般翩翩离去。
回想刚刚在手的发,余烬嘴角抹上一抹弧度,“还是那么笨啊…”
夏绣春虽身材也较寻常男子秀气,可体格挺拔,自有一番风采,一见叶景行,他拱手道:“叶阁主,许久不见!”
“久违久违!”叶景行简单介绍了五连环以及余烬,便单刀直入,“不知此行,上公是什么态度?”
五连环夏绣春自然是听过的,毕竟成名已久,但余烬能出现在一言阁之中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他的样子更像是世家公子,而非武林中人,便多看了他几眼,“此行有些麻烦……”夏绣春摇头,“实不相瞒,如今司内能动用的四司就只剩下在下了。”
叶景行有些诧异,“怎么?”
“鸦九被三皇女要去,棠溪还在西域,赵晔……生死不明。”武弁司内分四小司,鸦九、何棠溪、赵晔、夏绣春各掌一小司,如今鸦九被三皇女缠上,棠溪还在西域,赵晔又生死不明,夏绣春的心情也很复杂,整个武弁司竟只剩下他。
“这…”叶景行也不知从何安慰好。
夏绣春知他心思,然而他也不需要叶景行的安慰,他转而道:“上公这次派我来,的确是有要事拜托阁主。”他送怀中取出几封信封,每一封信都有一定厚度,递给了叶景行。
叶景行接过夏绣春手中的信封,“这是?”
“信。”夏绣春说,“就劳烦阁主派人送到了。”
“送信?”叶景行的表情有些怪,夏绣春点头应:“是的。”
站在一旁的戴问新却有些不满,“就这送信这小事,也弄得多大阵仗似得,你们武弁司真没人了吗?”
夏绣春一窘。
“问新。”叶景行止住了还要继续的戴问新,他看着信封上所写的人名,“要真说起来,这信封上所说的人,找起来可真有些麻烦。”
“正是如此……”夏绣春望向了戴问新,“毕竟要论寻人的力量,我们武弁司肯定比不上一言阁,所以上公才拜托我来的。”而且从脚程上来说,常棣和桑仲的轻功,比他们武弁司的人更俊,远在剑北的那一位,为了赶得上时间,除了找一言阁,的确也不知道该找谁了。
戴问新呵了一声,显然对他的恭维不屑,但不否认,还是很受用的,起码没有继续发作。
“除此之外,在下还有一件私事要拜托阁主。”夏绣春委婉道,目光往里间望去。察觉到夏绣春的目光,叶景行点头,“夏兄,跟我来吧。”他将信件放入怀中,首先起身。
眼见夏绣春跟着叶景行走进内阁,戴问新忍不住小声抱怨道:“我观还有什么大动作,原来是让我们送信。”
常棣摇了摇头,“这可不一定,阁主不是说了吗?要找到那些人,也不容易。”
“都别想那么多啦,等阁主吩咐吧。”宁秋枫打断他,眼见气氛有些僵硬,“不过,要是真的送信,不如我们来打个赌?”
“赌什么?”桑仲眨了眨眼。
“如果赌谁先送信到就罢了。”余烬罕见的开口:“一个江南,一个剑北,岂不是江南的大占便宜?”
“就余先生想得透彻!”宁秋枫自觉无趣,便坐下来把玩自己的手指,只是偶尔盯着余烬的表情有些幽怨,桑仲逗了她一句怨妇,两人便扯开嘴皮子斗了起来。
不久,夏绣春便和叶景行告辞,叶景行也没做样子挽留,只是拱手道:“此行顺风!”
“行!那么夏某就告辞了!”送别了夏绣春,关上门的叶景行才将怀中的信件取出,戴问新瞪大他铜铃眼,“来,看看是有多难找?”
叶景行没多说什么,只是将这五封信全部取出,也不知道是不是算准了他们五连环就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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