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宇文盛挥手让夏至退下,看向万子道:“万子,你如今还有什么话要说?”
万子的脸涨得通红,似乎在想该怎么回答瑞王这个问题。
“因为奴才,因为奴才曾在药店购买过麝香,所以才会认识麝香。可是奴才买麝香不是用来害人的,是奴才和喜欢的姑娘偷吃了禁果,奴才怕她怀孕,所以奴才把麝香放在香包里送给了她。”
宇文盛一脚踢向了万子的胸膛:“胡说八道,身为王府的奴才,你且告诉本王,你和哪个丫鬟私通的,看她愿不愿意为你作证。”
万子咳出一口血来,头上冒出了虚汗,早已不如当初那么镇定。
“奴才……奴才……”
万子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知道找人作证也不过是和夏至一样的结果。
“说,你为何要诬陷翘妃?”
“奴才,奴才没有!”
宇文盛的目光越来越狠戾:“没有,这麝香包根本就不在翘妃的衣柜里,是你假意放进去又拿出来的,若是你坦白告诉本王,这麝香包是谁给你的,本王或许会对你从轻发落。”
“没有谁给奴才。”
“这么说,你倒是承认自己栽赃嫁祸翘妃了?”
“是,王妃娘娘落胎,这唯一会害娘娘的人就是翘妃,奴才只不过是想让恶人得到恶报而已。”
“哼,恶狗偏偏要污蔑好人,你告诉本王这麝香包又从何而来?”
“这麝香自然是奴才从药店里买的,这布是王妃娘娘做完衣服后不要的废布,奴才经常把这些废布捡起来,有时候也用得上。只是没想到却让翘妃钻了空子,逃过这一劫。”
万子这么说,倒也是有逻辑的。万子若只是帮秦琳琅打抱不平,以为害秦琳琅的人是翘莲而故意陷害翘莲,那么真正害秦琳琅落胎的人又是谁呢?
“你陷害了人倒还有理,本王就不会留你这种人存在。”宇文盛握紧了双拳道,“万子身为奴才,却心肠歹毒,害王妃落胎后故意栽赃陷害翘妃,乱棍打死,把尸体丢到树林里去喂狼。”
“王爷,奴才没有害王妃的孩子呀,王爷,奴才冤枉啊,害王妃孩子的人是翘妃,是翘妃呀!”
“王爷,王妃才是您的正妻呀,就算您宠着翘妃,也不要不查清事情真相,冤枉奴才啊!”
“奴才冤枉啊!”
宇文盛听到万子的话心情越发的烦躁,对周大福道:“周伯,让那个***才闭嘴!”
让人堵住了万子的嘴巴,清净了不少,可是棍棒的声音却此起彼伏。
很快就有人禀报:“万子死了!”
宇文盛点了点头:“抬出去吧!”
解决了万子,可宇文盛的心里还有千百个疑惑。为何万子一口要定害死他的孩子的人是翘莲,还要栽赃嫁祸翘莲,真的因为他忠心秦琳琅吗?还有,害死他的孩子的人是谁?
若是害死他的孩子的人,和指使万子陷害翘莲的是同一个人,那么那个人为何要这么做,是离间秦琳琅和翘莲的关系,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翘莲,翘莲说她喝了避子汤究竟是权宜之计,还是根本就是事实?
他和她在一起这么久,喜欢上她后,他对她有温柔和真情,和她缠绵的日子不少,哪一次不是挥汗如水、畅快淋漓,那是秦琳琅根本就没有的,可是她的肚子却从未有过动静。
或许,她真的喝了避子汤!
为何在他受到失去孩子的打击后,偏偏又听到她亲口说,她喝了避子汤!
她不愿意说喜欢他,他以为她只是好强,以为她只是不懂得做人妇该做的,可是如今他怎么相信她对他是有几分真情的?
秦琳琅流产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宫里,太后一直盼着祝青宁和秦琳琅肚子里的孩子,如今知道秦琳琅的孩子没了,原本就年老体衰的她一下子便病倒在了床上。
太医说,太后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若是能等到祝青宁生下孩子,便已经是很幸运的事了。
傅玥来过长安后,皇后便恨屋及乌,对瑞王也有了几分成见,连表面上都不愿给瑞王好脸色。
“也不知道瑞王是怎么管事的,竟让一个奴才害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奴才是受了谁的指使?平日里性子软也就罢了,如今还闹得家宅不宁。”
宇文盛很不喜欢皇后的话,可却只能忍着。
自秦琳琅脱胎那日,宇文盛便没到过翘莲的沉香院,但心却总是忍不住想着,便问:“周伯,莲儿近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