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彪悍的甲胄禁卫军将张霈团团围住,那冷光四射的金刀银剑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冷芒,周遭的气温似乎都跟着骤然降低了许多。
禁卫首领身形高挺,目光利如鹰鹫,一声喝斥,随之,一排排弓箭手便张弓搭箭将散发着死亡寒息的箭矢对准了殿中一副好整以暇的张霈。
箭头乌光闪烁,锋利之极,大殿立时冒起了森寒的气息。
“秦太妃,你就是这样报答救命恩人的?”张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再乱呼老婆,自称为夫,何况他刚才还动手打伤了大舅子。
秦柔不理会张霈无的话,拿着丝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秦羽嘴角的血丝,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现在气氛极度紧张,只待秦柔一声令下,甲胄近卫军的强弓劲矢就会把他射成刺猬。
箭头乌光闪烁,慑人之极,张霈却是脸色淡定从容,没有露出丝毫惧意。
秦柔凤目生寒,轻叱道:“竟然伤害皇亲贵胄,你可知此乃死罪?”
张霈不亢不卑道:“秦太妃,皇亲贵胄额头上又没刺字,我怎么知道谁是谁?再说我刚才可是正当防卫?”
“正当自卫?”秦柔冷哼一声,也不知道她明不明自卫是啥意思,蛮横道:“我不管,总之就是你的不对。”
“这个问题我们先不讨论,秦太妃,大舅……咳咳……你快把这个给秦兄服下……”说着张霈变戏法般掏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清香扑鼻而来,看来绝非凡品。
“培元丹。”秦羽眼力不弱,一眼认出张霈所持的正是东溟派独有的疗伤圣药培元丹,号称固本培元,养精蓄气,练武之人服之更可增长功力,不过数目极少,炼制实属不容,普通人更是很难得到。
“你是东溟派的人?”秦羽轻“咦”一声,拿不准张霈到底是何来历。
张霈漫不经心的在腰间摸了一下,取出一个似金非金似铁非铁的黑色牌子,拿在手中晃了晃了,仿佛是随身携带的工作证。
“东溟令?!”如果张霈刚才拿出培元丹的时候秦羽是感觉吃惊的话,如今看着东溟令握在他手中,秦羽整个人都呆住了。
其中定然有误会,秦羽显然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他却知道培元丹可以坑、蒙、拐、骗、偷,利用种种手段巧取豪夺,可是东溟令却不可能,一个能手持东溟令的人怎么可能是欺负女孩子的混蛋?
秦羽看了身旁扶着自己手臂的秦柔一眼后,挥手斥退左右,顷刻间甲胄禁卫军退的干干净净,当所有人都离开后,他才轻声问道:“妹妹,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柔看哥哥一脸肃色,不敢隐瞒,遂略去那些羞于启齿不该说的内容,把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秦柔摇着秦羽的胳膊,柔声道:“哥哥可答应过柔儿的,你一定要替我揍他一顿出气。”
秦柔把张霈偷看轻薄骗吻的事情一概省去,而剩下的内容听在秦羽耳中却变成了张霈恰逢其会,英雄救美,好色男人的形象在大舅子心中立时高大起来,何况他的武功也远远胜过自己。
听罢,秦羽摇头苦笑,歉意的看了张霈一眼,接过培元丹纳入口中。
培元丹入口即化,一股清香,直入丹田,秦羽只觉浑身一颤,面红耳赤,全身如置蒸笼般热气迷惘,一股暖暖的灼热向全身经脉涌去,而且越涌越急,越涌越炽。
“好热!怎么会这样?”秦柔倏然松开扶着秦羽的手臂,惊叫道:“你……你到底给我哥哥吃了什么药……”
张霈爱恋的看着秦柔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身形一晃,出现在秦羽身后,伸手按住他背心,当两人相触刹那,张霈缓缓送出一道阴冷的天魔气,冷热两股气劲象异性般相吸引,向秦羽经脉涌进,他感到浑身被两股气劲冲的象要炸了一般。
冷热互冲,炎寒相融,秦羽身上亮起瑰丽的彩芒,竟在丹田中形成了一幅阴阳卦象,随着卦象的转动,修习十五载的寒冰真气立时循环不息,滔滔不绝,竟突破了《寒冰决》第四层境界,连破两境,达到了《寒冰决》的第六层。
秦羽这一喜非同小可,没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奇遇,其实服用培元丹根本不可能有这种功力突飞猛进的功效,不过张霈这一臂之力却是居功至尾,至少省了秦羽五年的苦练时间方能达到的《寒冰决》第九层境界。
不过转念又思及他艺成下山时师傅曾说过,凭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年轻一辈高手中少有敌手,没有想到的是下山后的第一战就败的那么惨?
张霈嘴角突然露出一丝说不出味道的笑容,秦羽蓦地感到全身一震,昏了过去……
话分两头,张霈前脚刚离开不久,尚仁德的圣旨又到了,内容和刚才别无二致,同样是宣召单婉儿晋见。
内务总管李顺念完圣旨,恭敬的候在一旁,单婉儿和单输赢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深深的惧意,因为她们想到了同一个男人——张霈。
在栖凤宫之前,单婉儿为了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解下了原本不用解下的东溟剑,尾随着两个打扮妖娆的女婢来到了殿内修筑奢华的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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