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的世界,相对于权利能够带来的利益,情谊只不过是随时可以抛掉的弃子而已。尽管有许多人会忏悔,甚至会痛哭流涕要死要活。可若是事情重新再来一次,他们仍旧会这样做。该杀人的还是要杀人,该争抢的还是要争抢。在这一点上人跟动物区别不大,至高无上的力量才能决定一切。只不过,人类的力量源于权利罢了。
奶奶的死给了云玥许多的感触,也让他明白了许多事情。鸡冠山的宁静正好让他想明白其中的关联,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哲学。
上大学的时候上过哲学课,背诵了孟德斯鸠和黑格尔的许多事实而非的名言。可哲学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云玥不清楚,这种东西是需要年龄积累才会有所感悟,而不是一个小青年的死记硬背能够理解。
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云玥顺着山坡无目的乱走。忽然发现前面有军卒驻守,铁盔铁甲手里拿着长矛与腰刀,还有人手持弩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敖沧海迈动罗圈腿跑过去就给了为首军官一巴掌,怒吼道:“王小三,你他娘的出息了。敢拿着弩弓对着侯爷,活腻歪了!”
很明显这个王小三是他带过的兵,军队里面绝对是一个森严的体系。谁带过的兵,一辈子就打上了谁的烙印。就好像儿子,身上天然的带着老爹的DNA一样。
王小三急吼吼的踹着手下军卒的屁股,让他们将弩箭松开。那弩箭对着侯爷,被砍了都他娘的白砍。谁知道你是不是朝廷买通的奸细。
直到前边闹哄哄的跪满了人,云玥才想起自己来到了什么所在。山顶上有几座石头砌成了屋子,院子里养着一窝鸡。一个美貌的妇人正拿着笸箩不断的筛豆子,不时还将坏的挑出来扔掉。每次扔掉豆子,都会引来一群鸡在争抢。院子中间一个铜皮壶正冒着浓重的水汽,袅袅而上的烟火随着生发的春风飘散开来。
一个头发花白的家伙坐在躺椅上,春日里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老者很沉静,身上盖着毯子眼睛闭着,好像是睡着了。
“有客人来了,去弄点茶来。”睡着的老者开口说话,可眼睛却没有睁开。脸上的表情古井无波,平静的好像万年没有融化的坚冰。
“知道了!”妇人静静的答了一句,便走进石屋之中。不多时便拿了粗瓷茶具出来,提起铜皮水壶将滚烫的开水倒了进去。
“这么多年你终于还是来了,进来吧!我不咬人!”老者睁开眼睛,一双浑浊的眸子里闪着精光。
“是啊!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很多时候命运就是一个圈。不管我们怎么走,最后还是会发现回到了原点。”云玥走进了院子,随便找了一个马扎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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