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战在小宛人的哀嚎中拉开了序幕,数千名小宛人用血泪填满了自己挖出来的壕沟。许多小宛人还没有断气,也被拎着大腿扔进了壕沟里。随后,康居人就逼迫他们的族人将土填上去。到了后来,康居人发现填人比填土更快的时候,屠杀就不可逆转的发生了。
小宛人好像羊群一样的被赶到了城下,这一次他们的盾牌被没收了。这些可怜的人只能用身体迎接飞来的弩矢,以至于华夏人后来都不愿意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弩箭,改而射击那些忘情杀戮中的康居人。
“天神啊……!我们干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杀戮!”小宛国的大长老跪在地上,无助的哭嚎着。
一柄钢刀从他的颈间划过,一声微弱的“咔嚓”声之后,满是花白头发的头颅冲天而起。艳丽的鲜血好像一条红色的丝带,在阳光的照耀下发出绚丽的光。头掉在坑里,还在不住的啃噬着泥土。身体掉进坑里,还在一下一下的痉挛。作为小宛国最具智慧的智者,也没能逃脱作为垫脚石的命运。就在几天前,华夏人在这里削断了他儿子的头颅。今天,他也在这里命丧黄泉。尽管在最后的时刻发出了最为悲惨的哀鸣,可上苍似乎没有听到。虔诚侍奉了一辈子的神,到最后的时刻也没有挽救小宛人的意思。
钢刀在脖颈上划过的“咔嚓”声此起彼伏,一颗颗头颅滚落到了小宛人亲手挖掘的壕沟里。然后就是尸体,当几千具大的小的完整的破碎的尸体叠加在一起的时候。那条挖掘好没几天的壕沟就不见了,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康居人将小宛人的盾牌盖在上面,一条胡杨木铺成的道路就通向了小宛城下。尽管下面的尸体让这条路有些发软,但过人还是没问题。
“二爷,早知道把人宰了往里一扔就成。何必还让他们挖土填坑,白白耗费了一个时辰。”见到壕沟被填平,一名康居头目站在黑宏身后说道。小宛人死不死,死多少他根本不关心。这些康居人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够冲进城里去,把华夏人的财货都抢过来。
“急什么,现在也不晚。殆察尔,你驱赶着那些小宛男人们去挖墙。只要挖穿了城墙,咱们就冲进去。小宛人要是不服,就杀他们的老婆孩子。”黑宏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些杀才们,冷冷的对着身材矮小却异常壮硕的殆察尔说道。
“知道了二爷,我知道应该怎样做。”殆察尔说完,就带着人奔着剩余的那些小宛人走去。刚刚杀死的那些,都是被挑出来的老人。现在剩余的小宛人,都是青壮年的劳力。女人们都本能的搂住自己的孩子,躲在自家男人的身后。刚刚小宛老人们呼天喊地的惨叫声,让他们惊惧不已。看到康居人又过来,人群剧烈的收缩很快挤成了一个人坨坨。
最外层的是男人,里面的是女人搂着孩子。
男人们手里有工具,但他们好像羊一样的看着走过来的康居人。他们真的好像是羊,即便有角也不敢对抗最凶恶的豺狼。
“你们,跟我走。”殆察尔手一划拉,就将一群小宛男人都包括了进去。没人动,身子都向后缩。他们的眼神游离的四下观望,更多的则是低头看着地面。没有一个人敢于直视康居人的眼睛!
殆察尔看着这些羊一样的人,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只会“咩”“咩”的叫唤个不停,这种人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能够让他们消耗一下华夏人也好,这会儿华夏人的准头上来了很多。只不过填平壕沟,就伤亡了百十名战士。挖墙这样的活,还是让小宛人来干好了。
康居士兵见到小宛人不动,便开始往外拉。可拉出来的人却死命的往后缩,脚拖在地上不住的倒蹬。两个精壮的汉子,竟然拉不动。
“他娘的,现在命令你们去挖城墙。两个时辰挖不穿,老子把你们的婆娘娃子都填进壕沟里面。”殆察尔催马撞开一个小宛人,长矛一挺便挑起了一名小宛国的孩童。
那孩童身体被长矛洞穿,小手小脚在空中胡乱的踢腾。殷红的鲜血顺着长矛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掉到黄土上,很快就被黄土湮没。孩子尖利的惨叫声刺耳异常,引得小宛孩子们嚎啕大哭。母亲们更加紧的搂住了孩子,至于那孩子的母亲早已经心疼得昏过去。
至于孩子的父亲,早已经被康居人一刀捅穿了胸膛。刀手还非常恶意的向下拉着拔出了刀子,鲜血顺着钢刀雪花一样的纹路流淌。当钢刀离开他身体的时候,青嘘嘘的肠子和暗红色的肝脏已经顺着伤口流了出来。
黄土再也包裹不住雨点一样砸下来的鲜血,地上流淌的鲜血宛若蚯蚓,蹒跚着向前滚动。至于那男人的惨叫,那就不是人能发出来的声音。
“这就是榜样,是被砍死还是去挖墙你们自己选。华夏人的弓很软,你们活下来的机会很大。老子的钢刀很锋利,不介意用你们的骨头来试刀。”殆察尔的声音在小宛人的耳朵里回荡。
开始有小宛人走出队伍,手里拎着兵刃走向了小宛城。眼神空洞迷茫,好像一具行尸走肉。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数百条小宛国的男人们走向了城墙,那座他们祖先和他们都曾经修筑过的城墙。现在,他们要亲手毁掉这座城墙。为了女人,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殆察尔满意的笑了,这些小宛国的男人们缺少血性。但却不缺少力气,只要将城墙挖塌。就能够得到城里的财富,听小宛人说了。光拉黄金的车子就有好多辆,自己第一个带兵进城,可不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
小宛国的男人们举着盾牌来到城下,挥舞着各种工具疯狂的刨着城墙。前面的人被射倒,后面的人立刻填上。在一片挖土声中,小宛国的城墙逐渐的崩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