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心里清楚,夏菊偷吃食偷酒都是给云玥。为了自家兄弟让夏菊受这样的苦楚,乌孙季长心里怎能不恼。
一桌子杯盏好像暗器一样满屋子乱飞,侍女们惊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刚刚离开没走两步的艳娘立刻像是被夹了尾巴的猫,一个高就窜了回来。
“你个死浪蹄子……”还没进来,骂声已然传来。可刚刚走到门口,迎面便飞来一物正砸在她脸上。
艳娘顿时觉得眼冒金星,鼻子一热感觉有什么东西缓缓流出。低头仔细一看,砸中自己的原来是乌孙季长的一只鞋。可亏得乌孙季长将桌子掀了,不然抓起碗碟来艳娘恐怕就要破相。
“你个直娘贼,原想你就算不是个好东西。也至少还算是个人,今天某家看你连人都不算。来人,给我宰了这**!”
“妈呀!”乌孙季长的随从佩剑刚刚抽出,那边艳娘已然妈呀一声向外便逃。别看这娘们儿平时飘着走路,可跑起来比搏尔特似乎还带劲儿一些。几个持着利刃的武夫居然没有追上。
百花楼也是养有护院的,艳娘满脸是血披头散发的跑出来。立刻便有护院冲了上去,若是这娘们有事儿饭碗便算是砸了。
外面叮叮当当的打成了一片,不时有惨叫声传出来。
“乌孙大爷,快让他们住手,你不想救校尉大人了么?”夏菊死死拉住乌孙季长的袖子。
乌孙季长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是来救云玥出来。怎么在这里打起来了,现在闹成如此地步还怎样将云玥弄出来?暗怪自己一时怒火冲昏了头脑,乌孙季长赶忙跑出去。
院子里已然停了手,不是乌孙季长的功劳。而是少原君的护卫将打斗的双方隔开。
无论是乌孙季长的手下,还是百花楼的护院。都不能跟少原君的护卫相提并论,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选手。
少原君的这些个护卫,那都是百战军中选出来的。每月重金相赠,好就好肉漂亮小妞的招待。这样高薪的护卫,自然比这帮子粗汉要强上许多。
“少君给奴家做主,您看他们将奴家打成这样。呜呜呜……我的老天爷啊!我不活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女人的看家法宝。艳娘自然是各种翘楚,就连呜呜的哭泣声似乎都带着韵律,竟然苦出楚楚动人的感觉出来。
“少君……!”乌孙季长见到少原君这样的领导自然不能跟艳娘一个德行,赶忙躬身施礼。
“季长,怎么弄的这是。你为何要打艳娘,又为何要砸人家场子。要知道,这百花楼本君也是有股份的。”少原君看起来面色不善。谁被人无缘无故打了总经理,又砸了买卖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
乌孙季长这才明白,无怪乎这百花楼在邯郸城里是无人敢惹的角色,原来少原君便是股东之一。这下糟了,砸场子碰见了太子党这可如何善了。
“呃……!小人见到这艳娘责打夏菊姑娘过甚,一时激愤还望君上恕罪。”面对这一级别的干部,乌孙季长也强硬不起来。赵王是人家的亲伯父,就连魏王也是人家的亲娘舅。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哦,艳娘你为何要责打夏菊!”夏菊的舞技少原君也颇为欣赏,只是这些天一直有事情缠身,不然早已传唤夏菊侍寝。闻听自己的心上人被责打,少原君也是不快。夏菊能够在百花楼这样的地方得保清白,还要多亏了少原君的青睐。在少原君没尝过鲜之前,借艳娘八个胆子也不敢让夏菊侍寝。出来陪陪酒献段舞,已然是最大的极限。
“呃……少君息怒,是因为夏菊她……她偷嘴吃!”艳娘越说声音越小,当红的红阿姑居然要沦落到厨房偷嘴吃的地步。怎么说,这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百花楼如此苛刻,连顿饱饭都不给姑娘们吃。当红阿姑尚且如此,那普通的姑娘更是可想而知。一时间,嗡嗡声喧嚣尘上。
一些知冷知热的家伙,还好言安慰自己怀中美人。不过拍打着后背的手,却逐渐往下移。
“好你个娼妇,苛待这些姑娘至此。来人拖下去,打二十板子!”少原君面色一冷,不过他也知道艳娘的本事。这几年百花楼有大笔的银钱进账,可全亏了这娘们儿。狐狸尾巴竖起来,敲打敲打是必要的,若是打死了那便不好了。
“季长,现在咱们说说你的事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