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三叔表面上和和气气,点头道:
“行,一切听方大哥安排。”
方执行就说:“你先去把高仿双龙血玉给我做出来,最好在七天之内能够交给我,可别再给我把事情搞砸了。”
“好了,我回去了,有什么事的话,你电话联系我。”
说完这话,方执行站起来,转身走出录像厅。
身旁的陈小宝,见方执行这死光头竟然这么盛气凌人,很是不爽,对我三叔说道:
“袁哥,这你都能忍?”
三叔一笑,说:“小不忍乱大谋。”
“这方执行恐怕心里也清楚,我们比他更想拿到双龙血玉,不然楼先生肯定会迁怒于我们,现在我们算是被他拿捏住了七寸,所以他这才敢如此趾高气扬地对我们指手画脚。”
“另外,重庆那件事情,确实也是我的失误。”
陈小宝却依旧憋屈:“但也不能让那死光头骑到我们头上啊,现在大伙儿都是落难之人,他身后可没多少势力,没准他现在的人手比我们还少,我们怕他个锤子。”
三叔却说:“怕,怎么就不怕了?”
“要是他故意下绊脚,将双龙血玉的事儿搞浑,那到时候死的就是我们。”
陈小宝一愣,无言以对了。
这时候,三叔双眼微微一眯,面色变得凝重,喃喃说道:
“不过,他竟然把中兴路天哥张子天带来了成都,这倒是让我感到意外不已。”
“据我所知,张子天其实并非是方执行的左膀右臂,就连方执行一个信得过的手下都不算,他只不过是依仗方执行的辣刀帮狐假虎威的一个小混混而已,方执行要带人来成都,理应带亲信过来才对,怎么却带了张子天这小混混呢?”
陈小宝听了这话,也很是不解。
三叔想不明白,那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一件碰巧的事情。
当时方执行接到我三叔的报信电话,得知条子在打汉江龙,他一开始还不以为意,认为条子针对汉江龙,和他辣刀帮没什么关系,不过因为我三叔电话里的语气很严肃认真,他还是多留了个心眼,谨慎起见,就一个人离开了重庆,并且吩咐手底下的人,守好辣刀帮,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龟缩起来,不要到处惹是生非。
正因为方执行打心底里并不相信辣刀帮会受到波及,所以他离开重庆的时候,一个亲信都没带走,还以为去成都玩几天,就能回重庆。
却不曾想,他这一走,重庆那边就起了大火,辣刀帮被烧得连灰都不剩。
当时张子天恰好约了朋友去成都玩耍,所以也在那段时间,坐上了火车去往成都,结果在火车上,竟然和方执行相遇,真是凑巧。
就这么,来到成都这边,张子天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方执行的手下,负责给方执行打下手,做跑腿。
重庆那边出事,还是张子天通过朋友那边打听到的,然后把消息带给了方执行。
方执行当时得知自己的辣刀帮被条子一锅端,既悲痛欲绝,又愤怒无比。
心中对我三叔暗生怨恨,以为一切的根源,都是我三叔惹出来的。
三叔想不明白方执行为什么会带张子天来成都,不过想不明也没关系,他只需要明白,张子天是一枚不错的棋子就好。
话说回来,在重庆和张子天约架的时候,三叔还给张子天留下了良好印象,倒是方执行,硬是逼着张子天给三叔下跪认错,惹得他心中极其不爽。
那时候三叔就已经在心里盘算,和张子天搞好关系,然后利用张子天这个棋子来踩方执行,只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张子天这枚棋子还没用上,辣刀帮就因为条子的雷霆扫黑而覆灭。
没想到柳暗花明,如今在成都这边,又遇上张子天。
张子天这一枚暗中埋下的棋子,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方执行不是要我三叔和张子天一起听他指挥,本意应该是想让张子天来监视我三叔,顺带利用张子天的手来给三叔挖坑。
只可惜方执行千算万算,算漏了一步。
他本不得张子天的人心,如今他落难,再想让张子天听他指挥,就更加困难了。
倒是三叔,之前给张子天留下来良好印象,如今要想把他撬过来化为己用,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若是方执行在做双龙血玉的局的时候,敢暗中给三叔穿小鞋捅刀子,三叔完全可以利用张子天来将计就计,反坑他一把。
三叔如此想着,便已胸有成竹,暗暗在脑海里布局,如何应付方执行的各种使坏。
可他却不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除了方执行之外,另外一双眼睛,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黑暗中,一个人影悄无声息从录像厅走了出来。
他走到一个偏僻墙角,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然后表情变得凝重,若有所思地吞云吐雾,似在下一局无形无影的盲棋。
这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一直在暗中盯着三叔的周一昇。
……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