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但此阵气意与大殿迷雾隐隐还有些呼应,若勾连一处,应能结做一道更圆满、更宏阔阵法。”
小相柳又弹了几个音,‘嗯’了一声:“守住这里就是了。”叛徒于地面,真传在半空,一攻神殿一守天渊,正阻住驭人大阵上下勾连,这倒是蒙出来的默契。
而小相柳话音刚落,忽然一阵阴冷笑声响起,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稚嫩声音:“无知小辈,你以为冒用郎齐之名,便能于此呼风唤雨了?莫说郎齐区区后辈、不过九帝尊之一,就是那大祖亲至,本座在此也不容他放肆。”
当、当、当...小相柳缓缓扫了一弦,琴音已正,他满意微笑,插口问道:“金钟的师父?”
“不错......”稚嫩声音正想再说下去,却被苏景的笑声打断了:“这可再好不过了,正找您呢,有笔赌帐是金钟生前欠下的,人死债不能灭,我也是代人收账,还好徒弟死了师父仍在。”说着,他自囊中拿出契据,迎风晃了晃。两百七十年过去,扎姓债主早已死活不知,难得苏景还把契据保存完好,新的一样。
取出契据同时,苏景也把丈一神剑取出,可很快他又一笑,将神剑重新收好。
槊妖不怒,声音平静:“金钟是我亲传弟子,虽然资质差劲,但鞍前马后为我做事多年,也算有三分苦劳...我本以为此仇已报,没想到你居然能逃过浮玉之杀,更未想到有朝一日,你们还会闯入我的道场,哈哈...这还真是天意。”
神庙为槊妖道场,但在此他不开坛不授业,常驻时只是不断完善内中暗藏阵法,除却身边最最亲近几人,就连狩元皇帝都不知晓‘老人家’在此有一处道场。
昨天深夜皇帝向‘老人家’求援,槊妖只派了易咸和几个‘小鬼’相护,看似托大了,其实外人不晓得,今日他会亲自坐镇!
不过‘坐镇’则已,至少苏景未见其出手,不久前易咸与矮脚、执弓等驭人高手被斩杀,槊妖都无动于衷。只是不知,现在叶非在殿上的对手会不会是此獠。
槊妖说话不停:“夏离山,你已落入天渊,仙佛无救,但、本座爱才,看不得少年人大好仙途就此断灭......”槊妖心中不存招揽之意,只是他想弄明白,这个糖人是如何逃过浮玉杀阵的,是以先稳住话题,再慢慢套话。
“嘿,还钱。”苏景又把手中契据摇晃起来,笑着、不和他聊。
这一次,槊妖也笑了:“可惜、可惜啊。”就在他无处不在的笑声之中,千根铁索突然摇晃起来,霎时间当当乱响回荡!随巨锁不断晃动,黑漆漆的天渊中闪烁出点点繁星。
星光‘下落’,越来越明亮、越来越清晰,哪里是什么‘星’,分明一只只巨眼!一头头皮肤漆黑如墨、身形七丈开外的独眼巨猿,头下尾上,正攀着铁索自‘天渊’中爬出,顺索而下。
独眼银亮,远处看显得迷离璀璨,可接近些再看,就只剩浓浓混沌与死气。
苏景想也不想,抬手一剑激射而去,正射向千丈外、也是相距他最近的一头独目怪猿。挂金虹、剑如电,何其迅猛一剑,等闲修家都躲闪不开,那头怪猿却应变奇快,长长的尾巴卷住铁链,身体溜溜一转避让开飞剑。但躲开还不算完,让过飞剑后巨猿身体又用力一荡,自下而上扑去、满是獠牙的嘴巴大张正咬中剑柄。
跟着巨猿摇颈甩头,咔咔声响中竟将飞剑嚼碎、吞下了,那情形像极了一头扑到鱼儿的熊。
剑只是凡品,可就这么被吃掉也足以惹来苏景惊诧,要知道,这只是一头猿!天渊中,垂下巨索千重,每一根锁链上,正攀援直下的、少在三五头、多则十余头巨猿。
苏景想也不想,第二剑打出!仍是凡品长剑,但内中被苏景藏蕴了一道阳火真力,看它再吃...烧不漏怪物的屁股,苏景枉称金乌弟子。
第二剑呼啸去,还是千丈外那头怪猿,这一回不止巨猿动了,飞剑周围三四条巨链突然甩动开来!
铁索一动、怪风卷扬,链子并不与飞剑接触,但它们荡起的怪风暗合阵法玄虚,风缠于剑,剑上苏景注入的那道阳火真元不知怎地,竟被迅速洗净。之后怪猿探出身子,第二次、又把苏景的剑给嚼了。
剑上法力没了,火自也就烧不起来,怪猿吃得香甜、屁股未被烧漏。
果然是不好对付的,苏景微微皱眉,这个时候地面上‘咚’一声巨响,叶非摔飞出来,狠狠戗摔于殿外地面,三千剑没有一柄跟在身边。
这次叶非未再吐血,但身上的渔夫画皮崩碎不见,胸口上一片血肉模糊。
又被人家揍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