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茜雪纱,偏偏用的白灰两色,这般冷门的色,配在一起却是那样的干净。”
“唉,就是里面伺候的姐姐们,也都是俊的很呢。”
在郦哥充满赞叹的唠叨中,崔婉清含笑看完了信,笑道:“你要是实在喜欢三哥那,赶明个,我再写封信,送你过去他那边伺候,成不成?”
郦哥眼瞪的跟铜铃似得,跺着脚急道:“小姐说的什么话?婢子不过是觉得三公子的格调高雅,人家欣赏欣赏都不可以么?!”
崔婉清扑哧一笑,“行了,逗你玩呢,去喊你莺巧姐姐和曾妈妈过来下。”
郦哥连忙应了,走走到门口了,她突的顿足,拍了下脑门,拿着手里的香囊又回来了。
她麻利的将香囊打开,将里头的四个赤金打成花朵样的小金裸子,倒了出来,献宝似得言道:“小姐,您留三个,赏婢子一个好不好?婢子就喜欢这个丁香花的。”
崔婉清瞧她这样,心中柔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都给你顽,让你莺巧姐姐帮你收着吧,你是个大意的,别到时候找不见了,又来寻我哭鼻子。”
郦哥大喜,一路小跑的出去找莺巧了。
不一会,曾妈妈和莺巧这对母女进了门,母女俩齐刷刷的给崔婉清请安,动作简直如出一辙,瞧得崔婉清不由得发笑。
“曾妈妈,你那小儿子叫什么?崔婉清也不啰嗦,直入正题。
曾妈妈一怔,“奴婢的大儿子叫做曾泰,小儿子叫做曾福。”
“昨儿个听妈妈说,曾福还没领差事,今早上,我让郦哥去了趟我三哥书房,还好三哥赏脸,说是身边正缺个人手,你让曾福一会去寻三哥身边的崔东子,先把手续办了,也好让人家尽快安排差事。”崔婉清口气如常,仿佛说的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曾妈妈却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弄得不知所措,还是莺巧拽了拽她的衣袖,“娘,还不快谢过九小姐?”
就听着噗通一声,曾妈妈就给跪下了,不但自己跪,还拉着莺巧一起跪,“奴婢谢谢九小姐为那臭小子操心,奴婢......”
崔婉清早就示意玉兰亲自掺扶她起来,是以这感慨谢恩的话,也就没能说完。
曾妈妈这般的激动,倒将莺巧弄得不自在,好在曾妈妈很快急着回家,好让小儿子去外院找崔东子,这得先把坑给占住了,心里才能算是彻底踏实。
见她出了门,莺巧才算长出了口气,扭脸看到崔婉清几人,都笑着瞧她,不由得讪笑着言道:“婢子的娘亲就是偏疼小儿子,倒让主子您见笑了。”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帘声响,芳绒进来屈膝禀到:“西府二夫人那边,使人送来了请帖,送帖子的人这会还在小厅,小姐您过....去见她么?”
说完,双手奉上一张请柬,这请柬色泽艳丽,紫色底上起着大朵的暗纹花,细一瞧,应该是海棠,再一闻这淡淡的花香,可不就是海棠花的香味?
“海棠花柬?”崔婉清接到手里,不由得大为诧异。
这可不是一般的请柬,乃是鲁王府一年一度的百花宴。
鲁王是当今圣上亲弟,深受皇宠,鲁王妃身份贵重,又爱热闹,最爱行月老之事,这京城里的矜贵人家,十桩亲事里,就有两三桩里有她的影子。
这百花宴,说白了,就是相亲大会。
因鲁王妃她独爱海棠花的娇嫩,请柬便做成海棠花纹,又加了海棠花香,便被称为海棠花柬。
不论谁家的小姐,公子,要是能接到此柬,那可真是倍有面子的事情,少不得以此为荣,大肆炫耀。
“母亲还真是疼爱我呢,我怎敢怠慢替她传话的妈妈?走吧,去看看。”崔婉清合上手中写着崔九小姐的请柬,随意的搁在妆台上。
她也不换衣裳,只顺手在妆合里拿了个赤金凹凸花纹手镯套上,就起身往小厅走去。
到了小厅,方妈妈正在陪着一位穿着淡青色褙子的妈妈说话,瞧着两人都是笑容满面,想来说的还挺合契。
“贾妈妈好,母亲让您过来传话,大老远的跑这么一遭,可真是辛苦了,”崔婉清笑着和来传话的妈妈打招呼。
见贾妈妈行礼,崔婉清连忙亲手扶起,顺便吩咐道:“莺巧,快些去我屋里,将外祖母刚送来的荔枝端来些,好让妈妈尝个鲜。”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