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奥周身的结界在倏忽之间便消散下去,他重重的摔于地面。缓缓张眼之时那暗红的血眸已然消失,剩下的是一片平静的深蓝。
他双手扶住额头僵硬的坐起身来。看向身旁衣袍上满是血迹的叶倾绝,由嘴角溢出叹息,转身盘坐好,挥手向他施治。
叶倾绝身上闪过紫光,顿时的停住了咳嗽。
他长叹一口气,舒展四肢,仰面躺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上点点的星光和头顶的树梢。
“淇奥?我被封入冥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侧过脑袋问向淇奥。
“屠涅用修罗场台的柱子化作镇妖石,将我镇御在了里面。”淇奥以最简练的方式回答了叶倾绝。
“我说淇奥,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是不会在意自己被那镇妖石锁住了多久的,而我想那硕儿能在屠涅的手里活过千年,这其中必有隐情。”
“可这你却赖不着我,就算我妄图逃出修罗场台,那屠涅也能将我封入江山社稷图,他根本就是算计好了一切!”
“要是我当时不在闭识,也许那屠涅便没有得逞的机会。”
淇奥攥紧了拳头,手臂搭在自己盘坐的膝盖之上,脑袋颓然的垂着。
叶倾绝看着淇奥颓然的神情,轻轻的皱起了眉头:“哎,那琴仙向你说过了什么?叫你急忙的吞了凝魄草,闭关闭的如此迫切。”
“她只是说我灵识奇特,可闻人心,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她给凝魄草是因为硕儿尾随她过去,在给硕儿凝魄草之时倒是向我拜托了一句一定要救出你,我是心急魂能的淬炼才用了那凝魄草,其实早可以化形,可是毕竟还是修炼的越扎实越好。”
淇奥的目光定定的看着叶倾绝,那琴仙一早知道叶倾绝会落难,还叫自己救他,当时还诧异来着,可等发生了修罗场台里的事,淇奥便明白了那琴仙的意图。
“原来,”叶倾绝点了点头,他的眉头蹙了起来,“既然知道我要落难为何不直截了当的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那琴仙之语玄而又玄,若不是有修罗场台那一档子事,谁知道你会在何时落难?怎么落难?告诉你难道你便不会被屠涅封入冥地了么?
那琴仙又是怎么知道你会落难?直觉?推测?还是她探知到了什么?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将会发生的一切全部告诉咱们?那琴仙说话说半句留半句,又能怪谁?我被封入镇妖石后将之前发生的事全部的寻思了一遍,既然是命数,便难逃其无常,实在没有什么好怨的。”
被封入镇妖石的漫长时光,淇奥有足够的时间反思自己身上所发生过的一切,关于那琴仙的桥段,的确是极为关键的一笔。
叶倾绝点了点头又惊觉的张大着眼睛直直的瞪向淇奥,手指也点指的激动。
“既然都悟出了命数无常,却还将我这般暴打一通!淇奥啊淇奥,当我叶倾绝是你发泄怒气用的么!”
“现在不是在跟你论道,没有功劳亦没有苦劳,像你这样的油滑之人,在海璃肯定是要吃鞭子。”
淇奥表面上一脸的正色,心里却知道自己暴打叶倾绝的行为多少有些无礼。
可谁叫他实在太过掉以轻心,心思浪荡,在灵硕熟睡后,心事满满夜不能寐的淇奥有一肚子的话打算与叶倾绝长谈,可用灵识搜寻他时却发觉他在那百花楼里顾自沉欢实在叫他气从心中来。
“你倒是有胆子!我叶倾绝又不是你的部下!再说我是什么性子你不是早该了解!”
叶倾绝挑起一侧的眉毛,内心也知道淇奥这样方寸大乱的举动看似是是在责罚别人,实际上却是自责到扭曲的表现。他当然不会和淇奥计较。
可这淇奥又是怎么知道闭识之时发生的事情?而且魂能强大到崩催?
思及此,叶倾绝疑惑的看向了淇奥。
“你当时既然是在闭识,又怎么会知道我和屠涅之间发生了什么!怎么知道我入了冥地!还有你这魂能比你当初的灵能还强大!别告诉我那镇妖石是修炼的好地方!”
淇奥抬头狠狠地盯住叶倾绝。
“在镇妖石里,日夜受禁鞭酷刑,一点一滴的消耗你的灵力和意识,要用万年方可耗尽,折磨无尽,何谈修炼,勉强维持意识而已。”
“我不知在那屠涅的脑中探知到多少回他与你打斗的经过,以及他种种的设计权术,你知道他的四大暗部么?还有他体内的极天灵石,那鬼畜的手段心思晦暗的不能再晦暗,阴险的不能再阴险,要不是有那噬兽末影,我要想出镇妖石不知还要积蓄上多少年。”
叶倾绝闻听了淇奥的话眉头渐渐紧蹙了起来。
“我说那小儿怎么如此厉害,区区几万的修为便可与我抵挡!极天灵石,那不又是传说中的上古八神器!他手里有江山社稷图不算居然还有极天灵石!”
“你可知道他怎样称呼锁魂灵镯?”
淇奥接着问向叶倾绝。
“这,”叶倾绝寻思一二便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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