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量,刘禹知道他还有下文。
“战船只有这么多,水军只能轮番出海,余者或有操练,你也知道常年累月下来,有多少人还堪用,就不得而知了。”
刘禹默然,有兵无船也是无用,他只希望这些人不要像御营那些兵一样,垂垂老朽了还占着军额,这个朝廷还真是冤,钱没有少出一分,尽养些废物。
“澉浦水军有一位姓杨的指挥,名册上可查得到?”过了一会儿,刘禹想起正事,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杨飞,第七指挥,在这里了,你认识他?”胡三省翻了翻手里的册子,这个人他没有印象,应该驻在嘉兴府。
刘禹也不瞒他,将琼州设司一事说了出来,相应的那边的水军就会扩充,一个指挥五百人,辖船不过十艘,调动起来没有什么难度,他手里的权限就足够了。
虽然刘禹只说了一个大概,胡三省仍是敏锐地觉察出他应该有什么大动作,这完全是出自建康共事时的感觉,不过具体的他也不想去过问,海司本就是人家老丈人主事。
告身、调令,胡三省就在案上几笔书成,随手从一旁的木匣子里取出大印,当场就给盖好了,杨飞人还在海上,人已经改了归属。
“这事物是你带走,还是我遣人送去他的驻地?”
刘禹摆摆手,他怎么可能为这种小事专门跑一趟,胡三省明白他的意思,将几页纸封好打上火漆,叫过堂下的一个军士吩咐了几句,那人接过东西抱拳而去。
“老~胡,莫心急,船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这个称呼并不常用,胡三省捉摸着他这句有些不通的话,身边的年青人脸上有着一种云淡风轻的自信,就像鲁港初识那般。
临安城叶府后院,璟娘遵照夫君的指示前来串门子,没想到府里还有其他人在,她进门时,府中长女珝娘正陪着一个年纪相仿的小娘子说话。
“小姑,你来得正好,这位是谢镇抚之女。”珝娘高兴地将她迎进来,介绍道。
“见过叶娘子,我在家中行二,如蒙不弃,就唤我‘芸娘’吧。”原本坐着的少女起身施了一礼,显得落落大方。
璟娘当然知道谢镇抚就是太皇太后的那个内侄,亲自前来府上宣过旨,而后又为自己的婚事到过场,闻言不敢怠慢,赶紧将她扶起来。
“芸娘,你也莫娘子娘子了,就叫我一声‘璟娘’吧。”
不得不说,谢府这个次女长得让她也暗暗佩服,有这样的容貌、家势,如果当今官家成年了,只怕会送入宫里也未可知。
“咦,小姑,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操舞吧,赶紧放来听听!”珝娘对自己突然之间矮了一辈毫无所觉,一想到船上时小姑和她说的那些,就有些心痒痒。
没想到会多出一个人,璟娘有些犹豫,可一看芸娘也是一脸的期待模样,就知道这个大嘴巴侄女多半已经告诉她了,只得吩咐一声,随她前来的听潮抱了一个扁扁的箱子,四下里看了看,走到窗下的方案前。
“我等,真要......这么做?”两个女孩看着屏幕里的影像,那穿着,那姿势,与平时所学的大相径庭,
屋内充满了动感的音乐,不知道是何种乐器奏出来的,听着就让人跃跃欲试,璟娘让她将多余的侍女们遣了出去,这才取下髻子,打散了头发,用一根束带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接着就在二人注视之下脱掉了罩衫,露出了一身紧致的黑衣。
两人从来没想到一个女子还能这么穿,黑色反光的布料将身体包得严严实实,并没有露出什么,可身上那些线条和凸起,随着璟娘的动作,犹如一条游鱼一般,充满了诱惑。
“他便是这么教你的?”一曲既罢,珝娘脸红红地问道。
“什么他,那是你姑父。”璟娘的脸也有些红,不过是运动所致。
对于二女的反应,她并不吃惊,自己刚开始还抵死不从呢,可自从练了几天,突然就喜欢起来,这并不完全因为是夫君所授。
“璟娘,这样的衣物还有么?”芸娘摸着她的紧身衣,触感十分柔滑,不知道穿在身上是什么感觉,反正是在闺房之内,就连那些**都没少偷看,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
“自然,来,我帮你换上。”还好带来了自己的备用之物,璟娘很高兴这么快就拉了一个下水。
“小姑,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我也要。”珝娘眼见着刚认识的闺蜜都从了,赶紧举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