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必须要得到海司的支持,不能瞒着叶梦鼎。
“愚蠢,就为了这个,一旦为人所知,你的前程就毁了,老夫能得到的消息,别人未必就得不到,自作聪明!”叶梦鼎摇摇头,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刘禹老老实实地受教,他心里很清楚,既然案子已经具结了,叶梦鼎肯定不会再节外生枝,将这些人又抖出来。
“这样吧,一会老夫出具一封文书,你去县城找参议陈允平,将那些人补入水军中,就说他等是弃暗投明,主动投效的,以后做事要三思,不是每次都会有这般好运。”
“多谢丈人提点,小婿一定铭记于心。”解决了一个麻烦,刘禹也不介意让他教育几句,反正两家已经联姻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大义灭亲。
“那日你说之事,还要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你千万别再多事了,一切交与老夫来办。”叶梦鼎见他肯受教,心中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刘禹明白他说的是在琼州开埠的事情,这件事要怎么运作,他根本就不知道,哪里会去插手,不过老丈人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就听着就是。
开埠只是一个引子,他要的是明正言顺地控制住那条海峡,这就涉及了水军的扩充,在没有实力之前,就是马上能开了,也没有多少意义,这一点倒是叶梦鼎多虑了。
“此次老夫重掌海司,原有的人员自然有所裁撤,那陈允平还算得力,除他以外,尚缺数人。你帮老夫问一问胡身之可愿屈就,庆元府离着不远,他若是愿意,可来幕中担任参谋一职。”
没想到他看上了胡三省,这个刘禹就不敢打保票了,后者志不在做官,会不会答应不好说,可叶梦鼎说得也有道理,从庆元府到台州也就一日的路程,差不多可以算做在本乡为官了,这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理由。
更重要的是,如果胡三省进了海司,有些事情能不惊动叶梦鼎就更好了,想到这里,刘禹的心中一动,赶紧应了下来。
原本打算同他说说扩充琼州水军的事,刘禹现在转变了主意,在成亲之前,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急进,说不定会引起老丈人的反感,一切还是等到婚后再说。
离着他的婚期没几天了,这次回来他也不会再离开,而是要安心在这里做些准备,至少礼仪方面要搞清楚,别到时候弄出笑话来。
大都城中,伯颜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敢相信,可看他的模样,这一路何只几千里,能活着回来,只怕吃尽了苦头。
“不要着急,慢慢说,发生了何事?”伯颜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低,让听到的人感觉到平和。
事情随着五部断事官刘好礼的叙述慢慢呈现在他面前,只听到一半,伯颜就觉得自己的眼前一黑,几乎就要晕厥,宗王叛乱,河西失陷,整只西北大军不复存在,更要命的是,那里面有两位皇子。
“那木罕他们......可还活着?”伯颜有些艰难地问道。
“回丞相,叛军并未亮出他们的......首级,属下认为他们应被擒为人质。如今各州大部失陷,还望速发大军,迟了恐有不测之事。”刘好礼抬起头恳求道。
“起来吧,这就随我入宫,此事重大,须得大汗定夺。”伯颜长叹一声,他可以想见忽必烈听到后的愤怒,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瞒是瞒不过去的。
原本这样的叛乱也不算什么,可现在正值新败,大汗一心想着江南,看上去稳妥的后方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伯颜无法猜度他的反应,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误,那些宗王怎么敢悍然起事?他已经做好了接受怒火的准备。
谁知道大汗听完了一切,只是细细地询问了过程,一直到让刘好礼退下去,也没有任何降罪的话,伯颜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神色,并没有刻意压抑的平静,让他不禁诧异。
“这算得什么,中统元年,阿里不哥据有和林,大部宗王都站在他那一边,就连朕自己都不敢笃定一定会赢,最后结果如何?”他的话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忆。
“朕要做的,是有史以来任何帝王都没有做到的,无论是谁都阻拦不了,伯颜,你说是吗?”忽必烈突然站起身,挥舞着手臂掷地有声地说道。
“大汗,请下令吧。”伯颜单膝跪地,以手抚胸,望着他说道。
“你带上人去西北,追上他们,打垮他们,朕的后路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朕失望。”忽必烈按着他的肩膀说道,伯颜坚定地回望过去,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