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衣服兜里。”笑完了,瞿白忽然想起什么,有几分神秘地说道。
迟夏好奇地看着他:“为什么?”
“有惊喜。”瞿白下巴扬了扬。
迟夏将信将疑地去摸他衣服的口袋先,左边没摸着,又去摸右边。
被她摸出来一颗棒棒糖。
“荔枝味的。”迟夏笑了起来,眸光璀璨。
“你喜欢吃荔枝?”瞿白也笑了。
“喜欢吃,但不喜欢剥荔枝皮。”迟夏晃了晃那颗糖:“你要吃么?”
瞿白笑容清浅:“我不吃甜的,给你吃。”
迟夏剥开糖衣,甜味在嘴里散开。
瞿白又笑她:“你这样子,是不是也不喜欢剥虾?”
迟夏摇头:“虾还是要自己剥的才好吃,我还挺喜欢剥的。”
她轻轻皱了皱鼻子,机灵古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没过多久,骆寻来了,见他们都没什么事,他也松了一口气。
看到他来了,正在说笑的瞿白和迟夏收起笑意,骆寻心想,感情自己过来是打扰人家两位叙旧了?
“人已经关起来了,你们俩没事的话,可以回去休息了。”骆寻说。
瞿白看了看时间:“反正都这个点了,我的酒吧就在附近,你们要不要……”
他说到这儿忽然笑了起来:“喝杯茶,你们明天还要上班,不能喝酒,很近的,拐个弯就到。”
这话头骆寻和迟夏都想不出什么话来拒绝。
迟夏倒是很有觉悟地看了看骆寻请示他的意见。
“那就喝一杯吧。”骆寻说:“别打扰到你就好。”
“不打扰。”瞿白在前面带路。
瞿白的酒吧名字很有意思,叫“等人。”
看到这个牌匾的时候迟夏和骆寻都停了下来:“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胡乱起的。”瞿白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动作:“这时候刚打烊,吵不到你们。”
三个人走了进去,酒吧只有三三两两的服务员正在收拾,瞿白冲着吧台那儿一个打扫的人说道:“根叔,你每次给我泡的那个失眠水,给我来三杯。”
迟夏和骆寻这才注意到瞿白叫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已经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了。
“好。”根叔笑了笑,走进了吧台。
瞿白解释道:“根叔的儿子十八年前失踪了,后来辗转来了东州,生活不容易,就一直在我这儿帮忙了,我寻思这时候再给你们喝茶,回头你们更睡不着了,根叔有个独门妙方,他有个汤水,治疗失眠特别好,你们试试。”
三个人坐到了吧台,骆寻顺着话题问道:“根叔,那你儿子找着了没,报案了吧?”
根叔背对着他们:“报啦,找了十几年了,没个结果。”
那失眠水他提前都备着,此时已经弄好一杯,拿过来的时候看到瞿白手上的纱布,脸色一变:“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回事?”
“遇到几个流氓,没事。”瞿白把第一杯水给了迟夏:“试试?”
迟夏闻了闻,有股药味儿,但并不难闻。
根叔又接连做了两杯,瞿白一饮而尽,又把杯子推过去:“我要两杯才睡得着。”
迟夏和骆寻先后尝了尝,虽然有药味,但确实也挺好喝的,迟夏甚至又喝了一杯。
“时间也不早了,喝了失眠水,你们该回去睡觉了。”
瞿白也不留人,看向迟夏:“有时间我们再约。”
迟夏点了点头:“好。”
“我送你回去。”骆寻看着迟夏说。
“不用了骆队,我家离这儿很近,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迟夏直接朝着两人摆了摆手,自顾自的走了。
走了两步,又回来把瞿白的衣服还了回去:“差点忘了,衣服还你啊。”
瞿白笑了笑,没再坚持要她穿回去。
她还挺潇洒,骆寻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