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伦不应该这个时候求见。
绿莹听到唐伦来了,笑得像一朵花,道:“没想到他倒有心,不避嫌前来看望娘娘。”
崔可茵道:“表哥不是不懂礼数的人,他一定有事。请他到宴息用茶吧。”让琥珀梳头,又要换了见客的衣裳。
绿莹和墨玉都劝:“您现在怎么能吹风?有什么事,也得等一个月后再说呀。”
崔可茵约莫猜到唐伦为什么而来,摇头道:“一个月后就来不及了。”
必须把这件事压下来。
墨玉劝道:“可是外面风真的很大,寝室到宴息室,得走庑廊,那风刮得跟什么似的。”
这话有说跟没说一样。绿莹道:“娘娘要信得过奴婢,不如让奴婢传传话?或者让小唐大人把来意写在纸上,让奴婢捎进来。”
说来说去,就是不同意崔可茵出去。
崔可茵略想了想,道:“也罢,表哥一向不拘小节,请他到屏风后用茶,我们隔着屏风说话。”
一屋子的人都松了口气,只要崔可茵不去吹风就成。至于唐伦是男子,不能进女子的闺房产房,事急从权,那也顾不得了。
崔可茵想到周恒小气的性子,又道:“玛瑙,你去谨身殿说一声。”
外头很快摆了几案椅子,又临时开了库房换了厚实的屏风,再把唐伦请进来。
唐伦哪有心情喝茶,一进门劈头盖脸道:“他到底成天在忙什么?怎么放任谣言满天飞?我跟你说,这事可大可小,万一两个孩子长大后,有心人利用谣言离间他们,岂不是兄弟相残?我就不信,他会不知道。”
别人不知道,唐伦可门儿清,周恒手里有一支密探。京城里有什么风吹草动是他不知道的?他竟然放任谣言传成这样,脑子坏掉了吧?
绿莹听他是为星宿论来的,看来这个说法真的有问题。她脸一下子白了,心想,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崔可茵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没有派人处理这事?”
唐伦“哼”了一声,道:“他要有派人处理,会传得妇孺皆知么?他到底想怎么样?”
崔可茵道:“你怎么不去谨身殿问他?”
唐伦又重重“哼”了一声,道:“说的又不是我儿子,我理那么多!”
还是对周恒耿耿于怀。
崔可茵笑了,道:“珍珠,去请皇上过来。”
其实不用崔可茵请,周恒已在来安华宫的路上。听说唐伦来了,他立即把觐见的朝臣晾在一边,赶回来了。
回来了还不让宫人通报,进门见唐伦坐在屏风外,心里头才舒服些。
唐伦起身行礼。周恒摆了摆手,道:“皇后在坐月子呢,天大的事也不能惊动她。我们外头说去。”
“迟了。我已经告诉她了。”唐伦懒洋洋道:“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周恒在椅上坐了,道:“这种事,无论隔多少年,只要时机合适,总会有人拿出来说。暂时压下去又有什么用?乐乐是长子,朕已封他为太子,他便是国之储国。这个,不可能更改。朕已让人添了内容,把两个孩子是天上哪位星宿下凡都说得很清楚了。估计明后天你便能听到新的版本。”
果然够狠。唐伦彻底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