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见阿文,身子不由得抖了抖,更是被阿文眼里淡淡的嘲讽和冷然吓得不敢吱声儿。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阿文驳道。虽然不知道李氏的话到底预示着什么,不过不承认总是好的。
李氏不管阿文,毕竟在她看来,阿文一个十岁的丫头,说话是无足轻重的。
“你们可还记得七年期的事儿,老胡一家七口人,那一夜之间可是全死了的,那是咋说来的,大家都说是老胡家得罪了俺们村头的神呐,当年老胡家那被毁的,可神案上,唯独一只金碗完好无缺,盛满了血啊,那情况,现在光是想想俺都觉得瘆得慌,那只金碗可是受了诅咒的。”
里正显然也是想起当年的惨案,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件事一直是困扰大家多年却又让人闭口不提的事,今日李氏提了出来,无疑让在场的人都再次回想起那残忍的腥风血雨之夜。这样的事,出现在一个小村庄里,已经很匪夷所思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那只金碗可是被我们供在村头的,你现在无端提出来做啥?”里正有些责备李氏。毕竟这事儿是大家都不愿提起的,生怕多说两句就被神明怨恨,与胡家一样被灭门。
“村长,当年的事儿你应该是没忘的才对啊。”李氏见所有人的情绪都被提了起来,语气越发的咄咄逼人。
罗大佑脸色一白,想起那天晚上,他半夜起来撒尿,结果就见到一道金光落在胡家院里,他当时没在意,以为自己眼花了,没想到第二天胡家一家人全死了,再加上神案上装满血的金碗,越发让他觉得,那道金光就是那金碗,那就是天神发怒的征兆。
“俺刚才确实见着金光了,就落在这院子里,村长,这若是真的,那俺们村子不是要遭殃了,若是被无端的外人连累,若是这一次神明迁怒俺们一村子的人,那可咋办啊?”李氏说的煞有介事,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跟着附和起来,毕竟在这个封建时代,迷信跟生活是紧密相联的。
“你们不信,去村头看看那金碗还在不在,俺刚才看过了,金碗没在呐,这金碗平时又没人去碰,咋没没见了。”李氏又加了把火道。
现在阿文总算是明白李氏的意图了,说实话老胡家的事儿她还真不知道,马氏和李氏这是想借着谣言和迷信让她家背负着神明的诅咒,村民们都害怕会被殃及,自然有了名正言顺的利诱将她们赶出去。
众人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意见,阿文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拉着耿桑走到一边,“阿桑哥,你家有没有宣纸?”
耿桑怔了怔,虽然不知道她这时候要宣纸做什么,不过还是点头道:“有,你要多少?”
“一张就够了。”阿文看了马氏和李氏脸上得逞的笑,不用听也知道村民这会儿定然是提出了要将她一家人撵出去的“合理要求”,毕竟一村子人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耿桑回去拿宣纸,阿文则趁机走到众人面前,笑道:“李婶儿,你眼神儿可真是好,这青天白日的,一道金光你竟然还能看清楚。”
阿文一句话说的李氏不知如何接下去,毕竟现在太阳还明晃晃的,一道金光如何能看得清,“还是李婶儿你格外注意咱家,大家都没看到,就你一家子看到了,你们可是背对着我们家的,就这么巧的看到了?”
李氏脸色有些难看,不断的拿眼神儿瞅着马氏,马氏冷哼一声,避轻就重道:“这说明老天爷不想眼睁睁看着我们一村的人遭殃,既然胖子他娘看到了金光,咱们在院子里找找,若是能找出那金碗,那今天你娘俩就必须得走,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虽然我很想留着你们,可到底关系到大家的性命,我可不敢擅作主张。”
李氏马上接嘴道:“俺看见那道金光落在屋顶了。”
阿文不由得一笑,原来扔房顶上去了,难怪找不到,看这李氏倒也有几分头脑的。
果然,两个自告奋勇的村民爬上了阿文的屋顶,找到了那只金碗,众人脸色霎时一变,如避洪水猛兽似的纷纷退后,在他们看来,这本该供在村头的金碗无缘无故的落在刘氏家的屋顶,实则是暗示了神明的惩罚。
刘氏来水磨村十年来,自然是知道胡家的事儿的,她亦是个封建的女人,所以这时候反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显然她并没有将李氏中午莫名的探望和现在的事儿联系起来。
里正一向是最公正的,这时候也不得不站出来说话:“依我看,虽然于理不合,可为了全村人的性命,还是得让你娘俩搬出去,咱们每家出些路资,你们在城里找个活该也是能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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