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一早藏身在院子里,等石囚回来直接杀了周护教使便是,何必假扮周护教使数次来回?”侯竞田想不通道。
血狼说的不是没可能做到,只是过程实在太繁琐,而且还有额外风险,凶手没有必要做得如此复杂。
“这个嘛……也容我延后解释。”血狼又卖了个关子。
“有这么多疑云你却要延后解释,这也算破解了案子?”吕复金不乐意道。
“呵呵……下一案。”血狼没理会吕复金,背着手就这么带头走下楼去。
换做别人吕复金早就跳脚了……可惜这位是镇国四武,即便让人恨得牙痒痒,还是得当大爷供着!
一行人再次来到东厢房的阁楼,这个连窗都没有的密闭石屋。
“阿弥陀佛。这一案只有石施主和环月宗田护法反锁在屋子里,如果不是石施主杀的人,不知血狼将军又能如何解释?”澄镜大师举起佛手点头问道。
这一案,他是完全没有想到半点另有疑凶的可能性。
“这一案是所有凶案中最难的一桩,要不是后来想到后厨弟子提点的一句,我也没想通。”血狼诚实道。
这一案他也是回去垫高枕头想了几晚才搞明白。要不是确定前两案有问题,他恐怕也要被这一案瞒过去。
“我?”后厨弟子惊讶地指着自己,他跟着血狼这一路下来只发现自己被引诱做了不少假证,居然还有点作用?
“你说你在这补墙所用的油纸不见了……其实不是被风吹跑了,而是被凶手偷走。”
血狼来到之前纠结过的那块墙壁前,将书架移开,轻轻敲开了补上的石砖,伸手在外头换了个方向收了进来。
“血狼将军还是怀疑这个洞口?但这个洞口连小童都进不来,不可能有人能从这里进入。”龚不决摇头道,不想血狼还在钻这个牛角尖。
“我一开始也想不透凶手怎么从这里进来……但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们要逆向思维,不是凶手从这里进来杀人,而是田护法从这里出去被杀。”血狼笑道。
“田护法从这里出去被杀?!”众人听得皆为一震,仿佛血狼在说天方夜谭。
洞口就那么大,进不来那当然也出不去!
“人当然出不去……但你们还记不记得田护法是怎么死的?”
“他头被劈烂。”陆简一意简言骇。
“没错,这里人的头正好能过。”血狼比划了一下洞口的大小道。
“这……”龚不决皱着眉头,“虽然头能通过,但凶手还是没办法在这里把田护法的头给劈掉。”
“都说了是田护法从这里出去被杀,他的头不是在室内被劈的……”血狼弯下腰把头从洞口探出去,声音自外幽幽传来,“他把头探出去,脖子的长度刚好过砖宽。凶手立马用石囚的木刀狠狠砍下,田护法就这么掉了脑袋。”
众人哑口无言,但谁能想象为何田护法无缘无故要把脑袋伸出去被人砍?这异想天开的想法无人能理解!
这个问题必然有人要问,但血狼没给他们发问的机会,紧接着说下去:“能防水的油纸在这时可是派上了大用场……”